林长羽听闻沈年竟还活着的消息,日日在狱中疯喊着要见沈年的面。
林长羽见到沈年的脸先是癫狂的咒骂,然后大笑起来:“那个贱人他的身子早不干净了,他应当不敢告诉沈三娘子,他与那花齐曾春宵一度,一整夜同屋共寝。”
“你千方百计要我来这狱中,便是想说这些?”沈年平静的说道,“可如今外面却传遍了你与那女子的风流韵事,你说说我会信哪一个。”
“林闻溪那个贱人!他手段下作,当着府中一众人的面毁我清白,他害死我父亲……更将我烧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。”
他的一只腿被烧的残废,一歪一扭的从地上爬过来,抓着沈年的脚费力的仰头看着她,“他究竟有何值得沈三娘子喜欢的?沈三娘子瞧瞧我这张脸,比他差在哪里?凭什么他便那么好命!他比我要恶毒千倍百倍!”
沈年一抬脚甩开了他,“你使毒计毁他清白,他不过是原样奉还你倒知道疼了。不过是你作恶太多,报应不爽而已。”
“我害他不过是为了沈娘子,父亲说待他回了林府,便让他跟了花齐,将我作为林家子换给你。我如今下场凄惨还不是当初沈三娘子向我示好,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心生妄想沈娘子也该可怜可怜我。”
沈年听到了莫大的笑话,气笑了一声,懒得听他胡搅蛮缠。
藏在墙后的林闻溪悄然站了出来,他盯着林长羽的脸笑着挽上沈年的手腕。
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,从缝中丢了进去,“这是六弟的乐籍,明日六弟便该去乐馆住着了,母亲在狱中撞墙留下血书,要三娘留六弟一命,如此看来倒是白费了。”
林长羽盯着那张纸,再没了声音。
二人从狱中出来,林闻溪皱着眉拍了拍沈年的衣裳,“早说三娘不必前来,身上都沾了一股霉味。”
“林御史毕竟留了这纸血书”
“不提他们。”林闻溪贴在沈年肩上,晃着她的胳膊,“快到年关了,三娘说好了陪我去街上买灯笼的,今日可不能再骗我。”
“好,我陪你去就是。”
“我要买好多好多盏灯笼,还有窗纸,还有福结三娘和我一起挂着院中的树枝上”
林闻溪在踩着雪走在前面欢喜的一蹦一跳。
“三娘走快点。”
他回身向沈年招着手。
—正文完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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