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
沈年:“啊?”
“这些银钱本就是不义之财,父亲死的凄惨,我想为他积些阴德。”
沈年心说怪不得这庄子修的和座小城池一样,原是里面藏了这么多银两。
沈年“勉为其难”的将一屋银子收入囊中。
陈孟君看着转眼空荡荡的屋子,嘴巴惊成一个圆圈,愣了半晌。
“沈三娘子能将我也塞进去吗?这样日后我便不用东躲西藏了。”
沈年忍不住笑了笑:“活物不行。”
陈孟君失望吐嘈了一句。
打发了进庄子里来的那几个官差,几人登上一只小舟顺着水路往兰城而去。
江晚日暮,沈年坐在舟头望着江面出神,兰城有她和林闻溪曾住过的院子,若此时他在身边,会倚在她肩上一路欢喜的念叨个不停。
他现在一定很苦……一定又受了许多伤……
陈孟君在她面前坐下:“三娘子在想何人,如此伤神?”
沈年浅笑着摇了摇头,“只是再想,又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,我也总算能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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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
◎结局(二)◎
今夜又下雪了。
林闻溪握着盏灯,隔着窗纸听外面雪落的声音。
他肩上披着件银白色狐毛的大氅,柔软的细绒托着他的白净的脸,他高束着头发,乌黑的发尾落在肩上,眼眸了无生气的垂着,周身透着孤冷。
他的脚踝仍旧被锁着。
林御史和林主君身上的毒寻遍大夫药石无医,林长羽为了跟他求药,才将他从破屋挪到眼下这间暖屋里,给了他冬衣和炭火。
“五公子今日该用饭了。”侍从端着一小碗从屋外进来,夜雪趁着间隙飘进来,落在门边。
皇城从秋日被围困到入冬,城内的粮已断了两三日,炭火就更不必说了。
屋里眼下和冷的和冰窖一般,雪飘进来许久才会化。
林闻溪回头瞧了一眼那侍从手中的碗,连碗汤都算不得,只是白水之上飘着几枝草根而已。
“搁下罢。”林闻溪动了动,他身上很冷,勉强端着碗喝了一口,被冰的牙齿打颤。
“五公子,府中没有柴火烧不了水,只好委屈五公子喝这冰汤。”
林闻溪放下碗,他本想如何也要填饱肚子,但这碗冰碴喝下去定是要生病的。
他这时候不能病。
“阿兄不吃,明日可就连这碗东西都没有了。”林长羽摘下头上的绒帽,笑意盎然的走进来,“阿兄喜事将近,该多用些饭,也好让脸色瞧着好些。”
“喜事?”林闻溪放下碗,挑眉问,“我有什么喜事?”
“阿兄与花齐的婚约,阿兄难不成忘了?”
林闻溪猛的一下握紧桌角,瞧见那女人掀开门帘点头哈腰的钻进屋来,嘴角垂涎盯着他打量。
林闻溪被她盯的心中恶寒,捂着胸口想吐。
林长羽掩着唇,抬了抬下巴笑道:“阿兄看起来不大舒服,不如今夜便让花齐留下好生照看阿兄如何?”
那女人说着毛手毛脚的接近:“郎君何处不舒坦,让好姐姐给你瞧瞧。”
林闻溪抓起碗砸成几片,握一片在手中向她刺过去,却发觉手脚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,他慌张转头盯着林长羽,“你在碗中下了药?”
“我不过是从阿兄那里学来的罢了,阿兄与花齐才是般配,今夜你二人做了夫妻,往后日日都有她照顾你。”
“你敢……林长羽你敢!!”
“我有何不敢。”
林长羽推开窗,指着窗外远处一片火光,“禁军守了一月皇城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