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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了下头,“家中人都一心护着我,我从前还以为说出口会惹人嫌,往后不会如此了。”

“有一桩事我想问阿兄的意思。”沈年走到他身边认真看着他。

沈季抬起头似乎是猜中她要问什么,“妹妹是想问我日后何去何从?”

沈年点点头,“阿兄可还对那女子有情?往后是否还想要回府?”

沈季利落的摇头,“我与她早已没一丝情分,我也不想再回去。”

“只是我可以不惧流言被休,我的两个孩子不能留在伯府。”他说着偏头看了看沈父的脸色。

“季儿不必多想,沈家住的下你,你若回府大门一关任谁去说什么也不必理会。”沈父摸了摸他的手,“你母亲格外疼爱你,今日出门时她特意交代为父,你若过不下去安心回沈府就是。”

沈季欣然笑了笑。

沈年道:“既阿兄不惧愿意绝婚,那我便可放开手脚。不过我们沈家要和离,不要休书。”

林闻溪捧着碗汤进来,“三娘忙了一日还未用晚膳,先坐下用碗汤,这和离之事伯府定然不愿,可有的扯皮,想一时也定不下来。”

沈父跟着道:“他说的在理,听你母亲说你这四五日在官署和武库两面奔忙,上月瞧着刚养回一些这两日又消瘦了,快坐下用些东西。”

沈年看林闻溪和沈父两人和睦许多,点头坐下用饭。

“两位小侄就留在此住着,那案子我请了京兆尹拖着,反正一日不结,伯府也不敢来跟我要人。”

“这事还有你母亲在,无需担在你一人肩上。”沈父说着皱了下眉,“今日你母亲上朝回府,说霁王不慎从祭台上踩空伤到了脚腕,将工部的人参了个遍,年儿可当心她报复。”

沈年回想起今日朝上霁王一瘸一拐走进殿,歪着身子站着的模样,料她也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,栽在工部那几位小吏手中。

沈年在身后看的清楚,霁王伤的其实并不重。

这样闹一出不过是为了欲盖弥彰。

昨夜罗从宛密派出去的人传回一条消息,霁王的人在兰城煽动百姓生乱,居然打着她的名号。

道如今天降大旱民生凋敝,是缘于青鸟错认了君主,她最早现身于兰城便是因真正天命之主在此地,被当今陛下骗至旧宅中施了阵法错认其为主,如今要将她迎回去才可太平。

沈年感慨霁王比她还会编这些玄乎的故事,不过翻一翻史书上总少不了这些神鬼之说,偏偏百姓们还就信这些。

霁王想来一早就料到她会请旨一同主持祭礼,到时候二人一齐被京中百姓瞻仰,夺位后也凭此为幌子名正言顺即位。

没想到工部那几人精心砌的台阶奏效。

对沈年来说实在算不幸中的万幸。

沈年昨日连夜入禁中跟陛下禀告了此事,隔着纱帘,陛下幽幽说要同她将计就计演一出戏。

……

她不敢全然信陛下的话。

若是陛下假戏真做……

沈年想着瞧了瞧这一屋子的亲眷,还是放下碗微笑道:“无事,我近来都在禁军中,霁王从何报复我。明日还要代陛下去行祭礼,今夜要早些歇息,父亲和阿兄也早些睡。”

沈父和沈季闻言笑着点了下头,林闻溪随沈年回了两人屋内。

点上灯,林闻溪帮沈年宽衣,沈年眼皮沉重着实是困倦。褪下衣裳,沈年用温水净了下脸,才好些。

林闻溪扶着她到镜前坐下松开发髻,沈年看见桌案上断成两截的青玉簪子,拿在手中问林闻溪。

“你最喜欢这支簪,怎么断了。”

“是我弄断的……今日心烦。”林闻溪不想瞒着沈年,犹豫说道。

“怎么了?”沈年回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