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子拭泪:“一张口就提起那林氏,年儿倒是顾念他不愿见我,将人带走娇养在院中,丝毫不顾念为父也不愿听你提起他,年儿可是我的骨血所蕴,孰轻孰重年儿心中应仔细掂量掂量。”
“我是父亲的女儿,并非父亲的情人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怎忽然说出这违背人伦的话来。”沈父惊骇的后退几步,慌张屏退身后小侍瞪大眼睛道。
“女儿哪里说错了不成?”沈年叹气看了沈父一眼,“父亲在母亲身上丢失寻不到的,不该转寻到女儿身上来,若要化开父亲的心病要从母亲身上寻药。”
沈父似是雨后湖面中的水泡,乍然间被戳破气碎掉激起一圈圈涟漪,他面中淌着一行行泪,背身快步离去,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:“这孩子真是做官做到脑子糊涂了,怎可妄议父母之事。”
沈年又往侧君院中去了一趟,侧君笑着迎她,几次谢她为沈岳留心选了个好人家。
“从宛她的聘礼估计要多攒几时,她的心气若我给了她银两真算是折辱了她,侧君安心,我已跟母亲说明了此事。”
侧君笑道:“不妨事,罗娘子的品行聘礼少一些也无碍的。”
沈岳摆弄着他的药草怪道:“爹爹,哪有您这样上赶着的,你们都瞧着她好,我看着也就那般。”
沈年一脸焦急凑过去问:“你们二人当中是不是有何误会。”
沈岳:“没有,我眼睁睁瞧见能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你瞧见什么了?”
“我才不稀得讲她那些事。”沈岳撇嘴白了一眼,转头向沈年问,“阿姐与姐夫日后还回府中来住否?我倒觉得与姐夫相处投缘,他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沈年:“应当不回来了,你同阿姐说说你到底瞧见什么——”
没等她说完,沈岳又打断问:“我想随阿姐去院中和姐夫住几日。”
沈年慌忙站起来挠了挠脑门,“不行……不行,我近日交代了事给他做。”
“那真是不巧了。”
沈岳失望道了一句,之后沈年再如何问他,沈岳也是三缄其口不愿言说。
天色渐晚,沈年唤了两位林闻溪惯使的小侍跟着打道回府。
林闻溪坐在院门前廊上的栏杆等沈年回来,见她身后只跟着两位沈府的小侍并没有什么武师,暗自窃喜一下扑到沈年身上迎她回来。
“三娘怎一出门就是一整日,我为三娘做了几个新菜都放凉了。”
“回了趟府中路途远,才回来的晚。”
林闻溪将人迎回屋中,沾湿了帕子给沈年擦脸,“今日外头递了许多请帖进来,三娘一会瞧瞧要不要紧。”
沈年坐着仰起脸,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交代道:“不必理会,眼下还是不要出门招摇的好。日后京中恐要乱一场,我往后要在司中赶工怕不得空回院中来,要委屈你留在院中闷两月,跟着小薇学几招,待来年开春我再带你出门。”
林闻溪覆上她的手背,“怎不让她跟着三娘,又来教我?”
“今日听母亲所说,我想着院里还是要留个信的过的人才好,我身边的如今不缺人,我今日瞧你在祠堂门前撞的木框子,你有些力气好好跟着她学,往后万一出什么岔子被困住,也不会再将自己的肩撞伤。”
林闻溪半蹲下身,乖乖朝沈年点头,“我不会让三娘有后顾之忧,怎三娘去了宫中一趟回来就交代这些话,该不是陛下给三娘命了什么险差?”
“未雨绸缪,总归是没错的。”
沈年起身拉着林闻溪坐到案边用饭。
“日后不必等着我,天黑我还没回来,你就自己先吃。”
林闻溪勉为其难应声,夹了块粉蒸肉到沈年碗中。
“三娘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