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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终归不圆满,这么多年来,他铭记于心,每每生日,不管白日受了多大的委屈,总会赶在亥时前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寿面。嘴巴里热了,心窝里跟着暖和,他便又有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宫里,忍辱负重、韬光养晦的动力了。

“我向来是不爱吃面的,不用劳动了。”如果是跟他绑在一起,薛柔不愿长寿。

“芳姨你去吧。”岑熠扣住她垂在桌子下的手,一双乌黑的丹凤眼温情脉脉:“芳姨的手艺很好的,会合你的口味的。”

他低声细语哄着她,一如深沉夜色下,摇曳纱幔内,密匝匝的呜唼渐次盛开在唇瓣上时:“朕感受得到,你也需要朕,比你的言辞千倍万倍地渴求朕。如是的你,当真对朕没有情意?哪怕一丝一毫。”

“明摆着的事实,有必要一遍遍问吗?”薛柔支持思想,磨炼思想,坚固思想,同脆弱但离经叛道的躯体作对。

“你的每一次脸红,每一次闭眼,每一次吟哦,乃因朕而起,如果这不算爱,那么朕可以理解为,你对朕的恨,比寻常人的情爱更加缠绵悱恻。”下位者跟上位者同频,他勾住她的手,缱绻缠绕,至少在这一刻,难舍难分,“要不要,你自己说。”

他的话,如一条绳索,将她圈紧,意识被拉扯得扭曲变形,一次次在四分五裂的边缘试探着。他就那么站着,不动如山,玩味地等她被逼到走投无路,从而心甘情愿地示弱。

“我说不要……你就滚吗……?”天性中的一段情韵,尤为难熬,薛柔是凭着一股韧劲才表以抗拒的。

“朕会给你机会,”甘霖不期而落,势头缓慢,给足了彼此磨合的时间,“一次不要,就两次,再不行就三次……只要朕愿意,千次万次都可以给你。”

他欺压上来,将她的呜咽衔入口中:“薛柔,试着接受朕给你的机会,试着爱朕,好不好?”

恨里可以长出爱来的,他就是个切实的例证。

可惜,欲网恢恢,疏而不漏,薛柔终究为之吞灭,可耻地乐不思蜀,他的请求,一字未放在心上。

即便听进耳朵里,最后回答他的,毫无疑问是坚毅的拒绝,以及辛辣的嘲弄。

尽管全是耗损心力的事,爱他,可比恨他要难多了。

第79章

芳姨在宫里住了五日,临走前,岑熠很是重视,亲自送到承安门外,薛柔也被要求同行。

“朕已命人另置了一座宅院,在平安街,原来院子里的东西也搬了过去,芳姨以后便在新家安心住下吧。”芳姨身形矮小,加上上了年纪体态也见佝偻,而岑熠挺拔如松,跟她说话便特意俯低身姿,表示对她的尊重。

芳姨一定睛,却见他的腰带上悬了一个玉兰花香袋子,恰是几天前自己送的那个,既欣慰又感慨,可谓五味杂陈。

“嗳……老身恭谢陛下照拂,万望陛下保重身体,同公主殿下,同小殿下,好好的。”之前薛柔强调她是公主,不是薛姑娘,芳姨搁在心上。

芳姨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水上芙蓉样式的香囊,里头鼓鼓囊囊的,双手捧给薛柔:“这里边是些止咳安神的药草,不值几个钱,但胜在对公主殿下的咳嗽有好处,还请公主不要嫌弃。”

之前在廊芜下,薛柔咳嗽了两声,芳姨心细如发,留意在心,便赶工几个昼夜,制成这别样作用的香囊。

毋庸置疑,芳姨的绣工出类拔萃,不亚于尚衣局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绣娘,可这并非薛柔收受的理由。她唇线抿得直直的:“我使不上,不必了。”

芳姨来不及怎的,岑熠一手托起香囊,越俎代庖,替她谢过芳姨的好意。众目睽睽,薛柔不好多说,姑且忍将下来。

送走芳姨,岑熠牵薛柔上马车,后交代驾车的冯秀:“去兰台。”

实际上,昨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