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听从夫家安排。
江庭雪说到这儿,转过身,两手搭在木桶边沿,淡笑一下,“就让祖母去对付母亲,母亲最重礼教,只要祖母和父亲都同意,她不能不允。”
到时候,他的阿莴什么也不必管,只高高兴兴嫁过来便是。
“这倒是。”周管事认同地点点头,“主君可不想二郎这一辈子,都被公主管着”
江庭雪想着此事办妥,便能回平隍村带走阿莴,一时心头畅快。
谁也没料到,就在江庭雪暂时安心,而江老夫人一夜难眠,打算第二日找江容瀚探探口风时,朱城却突生波澜,宫中再生变故。
这是场突如其来,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故,使大沅朱城的上空,一夜之间突变风云。
心腹深夜急急拜访了江家,一路小跑着就敲江容瀚的门,“大人,大人,不好了,不好了!襄、襄王,即将领着十万大军前来围攻朱城了!”
江容瀚从睡梦中惊醒,对此变故大惊,连忙命人去唤醒江跃然过来商议事情。
彼时江家人俱已睡在梦乡中,还无人知道,大沅朱城之外,浩浩荡荡的一队军将,就将兵临城下,将朱城团团包围起来。
江庭雪却还未睡,只躺在床上,捏着阿莴一件小衣把玩着,想着阿莴那一头。
只是这深夜来访的灯火,到底惊动到江庭雪那儿,他听着下人们急急走动的声响,下床唤来周管事,“周叔,外头发生何事?”
“二郎,老奴也不知。”周管事提着个灯笼就进来,“就听见个隐约的话,好似是宫里来的人,道宫中又出了事”
宫里又出了事?
江庭雪大感诧异,“怎么回事?朱城这儿如今怎么乱成了这样?”
他心头隐有不妙,命周管事去打听一下,最近朱城里发生了何事。
周管事领命退下,很快,他就形色匆匆地再次进屋,“二郎,你命奴出去探知这阵子朱城的消息,奴打探回来了。”
周管事一进屋就道,“这些日子,朱城简直风波不断。”
“听闻主君依旧铁血手腕惩戒不听话的臣子。就在前几日,主君为了杀鸡儆猴,他将几个当场斥驳自己的人,以各等罪名押去行刑,以此强行服众。”
江容瀚向来不会手软,他自坐上宰相高位后,以雷霆手段逼迫当朝官员与他站在一起,而后施以利诱,要整个大沅朝堂,皆乖乖听他号令。
江庭雪听着这些个事,越听越觉心惊。
他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父亲站在高位之上,依旧沿用他过去御下的手段,可从前他是有盟友的,大家的目标一致是对付罗约。
如今,他却是孤高一人站在那儿,要昔日的盟友听他号令。
若不肯听从,他便强行打压,逼着对方低头。
这般之下,怎能得好?
“别的暂时还未打探出来,此刻夜已深,只怕还要等天亮。”
周管事话音刚落,江庭雪已眉头紧皱道,“不,你即刻去守在父亲院子门外,等宫里的人出来,你拦下,细细询问,我要知道更多的消息。”
既是深夜宫里来人,事情便不会是如此简单,只怕还有什么惊天之变,周管事没打听出来。
周管事领命退下,江庭雪面色凝重地走回屋里,缓缓坐下,他已料感到终将有什么风雨要来了。
次日一大早,朱城内开始四处浮有不安。
那是朝臣们得了消息,纷纷面色忧虑地出发赶往宫里,而街巷之间,有些消息灵通的,也开始整车带人,准备逃离朱城。
江庭雪守了一夜,天亮时,宫里的人才离开江府,周管事也得以归来,只是这一次,他神色惊慌。
“二郎,不好了,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