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事情基本能成,略微松了口气。
他却还有心事欲问老夫人,“祖母,孙儿此次归家,瞧见朱城外头,怎么巡防的人多了不少?”
“哦,这事”江老夫人并不在意地道,“官家病重,你父亲怕这个节骨眼上,有何不妥之处,增加了人手,无妨的”
“那朝中近来可有什么大事?”
“没什么大事,一切都好着呢,你啊,不如操心你自个这件大事吧。我问你,那娘子如今已孕几月?何日临盆?她家究竟什么家世,家中可有父兄族人为官?你且都细细同我说来”
江老夫人此刻心中皆是江庭雪说的此事,不住想着该如何劝江容瀚答应下这门亲事。
她抓着江庭雪问了半天,最后挥挥手,让江庭雪回屋先歇着,自个坐下来细细思量。
江庭雪则听到朱城里增派巡捕果真是父亲下令安排的,这才稍感放心,起身离开了江老夫人这儿。
他却还要去见一下潘婉莹,在外多日,今日归家,必得给母亲请安。
江庭雪一路进到潘婉莹的院子里,早已有婢女候在那儿,只等江庭雪一来就带去屋里。
江庭雪进了屋,果真瞧见自己母亲,此刻正仰躺在美人榻上,闭目让人为她按揉额头。
江庭雪上前行了一礼,道自己归家了,潘婉莹却没吭声。
潘婉莹不说话,江庭雪就不能直起身子,只能那么弯腰行礼站着,等长辈回话。
“累吗?”半晌,潘婉莹的声音才从嗓子里懒懒响起。
“孩儿不累,只觉来见母亲心头高兴。”江庭雪道。
潘婉莹总算睁开眼,睥他一眼,“我想也是。你父亲命你春时归家,你偏能磨到这会才回来,想是不会累。”
江庭雪总算直起身子,对潘婉莹笑一下,“原来母亲生孩儿气了。”
“我哪敢生小侯爷的气。”潘婉莹侧头盯着江庭雪看,“总归对小侯爷来说,我这儿是最不紧要的。你这一路奔波,回到家里,先见了你父亲,又去见你祖母,最后才想起我这儿”
“孩儿此行有许多政务要向父亲禀报,而祖母年事已高,孩儿怕最后去看祖母,恐扰了祖母歇息。”江庭雪又道。
潘婉莹这才冷哼一声,“罢了,我又何曾与你计较过什么?我的儿,总算你回来得及时。”
“过几日便到郡主十二岁生辰,我已给你备好了礼,到时候,你便去宫里为郡主庆贺吧。”
江庭雪轻皱起眉,“母亲为何总不肯放下此念?郡主年岁太小,我若再早生几年,可以给她做父亲”
“你何须在意她的年岁。”潘婉莹抬起手,让下人退下,她自己慢慢坐起身,语重心长地对江庭雪道,“你往后的妻子,你不必在意她年岁、相貌、才学,只要她的家世便行。”
“你就当供一尊大佛,好好养着。眼下她还是郡主,他日太子继位,她便是公主,是全天下最显贵的女子,这般还能令你受委屈了不成?”
“母亲既如此说”江庭雪不欲再辩,他淡淡道,“那孩儿到时进宫便是,孩儿还有要事在身,先忙了。”
见江庭雪答应了此事,潘婉莹这才满意地放他离开,却让周管事留下,要他慢慢禀报这些日子江庭雪在纣县的情况。
夜里,周管事帮江庭雪搓后背,不住叹气,“这下可糟糕,主母瞧着是必要让你娶郡主了”
“娶不了。”江庭雪趴在木桶边沿道,“我今日瞧见了,父亲已经知道阿莴,却没和母亲说,这是给我留了机会,要我自个提前去解决此事。”
“父亲态度不明,便已是向着我了,何况祖母今日已应下帮我。”
江容瀚最重孝道,只要江老夫人同意,江容瀚基本也会同意,潘婉莹再如何不愿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