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,“有黄老将军在,就算到下面也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霍衡幼年丧母,继母不慈,生父不以他为子,继弟不念骨肉亲情,直至及冠他都未享过一日的亲情。直到离开京城,有黄老将军护着他,才算真正有了亲人。
谢蔺道:“霍将军一生忠勇,战无不胜,堪列史册。”
他和霍衡上次见面还是一同游湖,霍衡捡了最酸的杏子骗他吃,几人又被当成偷杏贼追杀,幸而遇上阎文山才解燃眉之急。
不过数年光景,故人已是黄土一抔。
“殿下。”突然有小兵急匆匆跑过来,“京中又来人宣旨,要王妃官复原职。”
裴朔笑笑,“看来我们的计划不远了,京中也要坐不住了。”
皇帝听信弄臣谗言,又年老怕事想要议和,导致朝政混乱,保守派和激进派日常争吵,火苗烧到中立派,三派天天打架。
又遇连年天灾,土地刚经蝗虫又遇干旱,百姓吃不饱饭,饿殍遍野,加之边关一直打仗,缺少兵士粮草,朝廷暴力征兵,加收粮税,老人丧子,新妇丧夫,幼儿无父,致使百姓叫苦连天,民不聊生,各地纷纷起义。
陈留王、武惠王、常阳太守、洛安刺史等纷纷挂起旗号以镇压起义军队的名义掠夺土地占据州郡。其中以文宣王势力最广,盘踞雍州在内数十州郡,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。
谢蔺笑道:“听闻皇帝暴怒,朝中无计可施,国师举荐相星回朝主事,以崔怀为首的几个官员也纷纷上书请陛下召你官复原职。”
裴朔笑笑,“那就让他再等一会儿吧。”
年前裴朔任户部尚书时,将整个朝廷财政打理得井井有条,甚至招商引资,国库充盈富裕,他又广招门客收揽人才,武兴十八年的金科三十人有一半出自他的门下。
那两年武兴帝舒服自在,现在裴朔罢官,朝政天灾多乱,加之国师进言,武兴帝终于坐不住了。
而且火枪打造速度极慢,上次在裴朔的监督之下好不容易造出来的一批被永王盗取生锈而毁,这一批造出来的却根本不能用,明明每一个步骤都对,偏偏毫无杀伤力。
回到城中,裴朔见到传旨太监就开始哭:“陛下圣德,臣感念之至,然腿伤实在难愈,寸步难行,我心甚痛。”
传旨太监看见他坐着轮椅,行走都要旁人推着,腿上的木板虽然已经除去,但依旧不能站立。
“劳烦公公回去禀明陛下,容我再修养几个月,我有治国策论两篇,可解陛下危急,请公公务必带回给陛下。”
传旨太监被他敷衍走了。
两个月后,传旨太监又来了。
朝政爆雷,财政赤字,简而言之就是没钱了,需要一个人来收拾烂摊子,朝中无人敢接手,崔怀再次上奏列裴朔十大功勋求恢复裴朔官职,武兴帝又派人来请裴朔。
甚至还带来了宫中御医两个,专门来给裴朔看腿,生怕他再拿腿伤当借口。
裴朔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练剑,经此一战他决心要加强武力值,腿脚生风有力,手中长剑发出一阵破空声。
“驸马,腰抬高。”
“手也要抬高。”
身后的狐狸精手不断搭在他的腰上,说要帮他纠正动作,但谁知道他的手往哪里放,另一只手又去抓他手中的剑,吃尽了豆腐。
裴朔无奈道:“我是要杀敌自保,不是练情意绵绵剑。”
谢蔺反笑道:“这个名字好,我喜欢,以后就叫情意绵绵剑。”
裴朔:“……”
他收起剑,又取了水壶,“我走之后,你要每天给我的桃树浇水施肥,等几年后就能吃桃子了。”
谢蔺笑笑,“等开花结果后,我们再来长平。”
届时应该已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