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裴朔比那号称京城第一商户的王成欢都要有钱。
果然,下一秒就见裴朔打了个响指,随后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,手腕轻抖间,银票如孔雀开屏般层层展开,他当扇子似的在耳边扇了扇。
“这天儿,真热啊。”裴朔不动声色地装了个逼。
霍衡眼睛都看直了。
这厮如今果真是富贵极了。
他拿着马鞭往边侧一站,装模作样道:“裴二爷请上马。”
裴朔慢悠悠地迈着步子围着霍衡的红棕马晃了一圈,想到了上次他在皇宫时的窘态,最终选择放弃骑马。
霍衡俨然也想起了上次裴朔在皇宫的钓鱼时骑马,不由得捧腹大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你果真不会骑马。”
裴朔翻了个白眼,摇起扇子道:“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你以擅长之物嘲讽我不擅长之事,只能显得你浅薄无知。”
霍衡被他这番言论险些惊掉下巴,“你读书了?大家都是纨绔子弟,你怎么偷偷读书?那你倒说说你擅长什么?”
这真是问到重点了,裴朔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擅长什么,这古代的字他都认不全呢,更何况天杀的古代没有标点符号,他完全看不懂。
“拍马屁?”霍衡不怀好意地露出一个微笑。
裴朔一转身,拿扇子敲了一下霍衡的头,咧嘴一笑,笑里藏刀,“你还真说对了。”
转身扇子啪地一声拍在了马屁股上,那红棕马长鸣一声,挣脱缰绳,当即窜了出去,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哎,我的马!”
霍衡大喊一声,身旁忙有小厮快步飞奔追了出去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这马可是价值连城?你得赔我。看在兄弟一场一起蹲过大狱的份上我收你三百两黄金算了。”
裴朔从怀中摸出一块素绢方巾,啪地拍进霍衡掌心,神色凝重。
霍衡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裴朔指了指公主府的方向:“去吧,你把脸蒙上当土匪去吧,直接把我们公主府抢了得了。”
霍衡:“……”
旁边李观早就从轿子中出来,闻言哑然失笑,这溜鸡斗狗的霍小侯爷自小就是猫憎狗厌,现如今终于遇到对手了。
往东走穿过一条街,再过了杏花巷子便是京城最热闹的地界,青楼赌坊茶楼戏院通通开到了这边儿,相当于古代的商业一条街。
络绎不绝的商人形形色色,门口站着两个光膀子的大汉,门神似的凶神恶煞,牌匾上书“牌楼”。
霍衡叉腰站在牌匾下方,挑衅似的,“怎么样?敢进去吗?”
元宵小心地拉了拉裴朔的衣袖,提醒道:“二爷,这是赌坊,我们别进去了,去对面茶楼听书吧。”
裴朔点头表示赞同,“公主会打死我的。”
他誓和黄赌毒不共戴天。
眼看着裴朔要走,霍衡按住他的肩膀,嘻嘻笑道:“来都来了,不进去看看吗?万一你这银子直接翻十倍。”
“亲贤臣远小人,此先汉所以兴隆也,亲小人远贤臣,此后汉所以倾颓也。”
霍衡:“……”
眼看着裴朔要走,李观却衣袍一掀抬脚就往里走,裴朔脚步当即顿住一个流畅地转身就进了牌楼。史书记载李观年少时好打马吊,牌技传神,打遍京城无敌手。
裴朔双眼开始放光,“走,我们去见识一下牌神。”
霍衡哈哈大笑,“你不是亲贤臣,远小人?”
裴朔淡定越过,“我是小人。”
赌场内乱哄哄的味道叫裴朔一进去就拿扇子挡住了鼻子,里面空间很大,赌骰子大小、牌九之类区域遍地,鱼龙混杂的地方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