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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觉得丢脸极了,把这事瞒得死死的,但实在架不住圣殿骑士的凶猛进攻,眼看着就要弄丢整个伦敦,而这事比弄丢伊甸碎片还难瞒住;无奈之下,伦敦还是向邻近的意大利兄弟会发出了求助信息。

(“邻近”,指他们之间还隔了一个“无足轻重”的法国。)

毕竟在1848年的时候,伦敦兄弟会还是帮了西西里不少忙的。只是那时候跟他们交流的是维吉尔导师派过去的另一位刺客。在听说维吉尔导师已经逝世后,伦敦显然很失望,以为不会得到结果了。但看在当年英国人确实在国际上帮了不少忙的情况下(就别管他们到底是不是为了浑水摸鱼了),埃利奥还是回信表示,他愿意去看看情况,帮点力所能及的小忙。

但话又说回来,意大利人正势如破竹,高歌猛进,英国人却节节败退,仓皇逃窜,这事连埃利奥自己说出来都不信。

“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告诉你,”埃利奥于是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,“欧洲圣殿骑士仍然在尝试研究我们的火焰。我们已经把意大利境内的圣殿骑士清除得差不多了,但难免有外来者入境。你小心点。”

“你放心吧,”乔托笑着说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会儿惊讶,乔托很快接受了埃利奥即将远赴伦敦的事情。他们钻进办公室,先是谈了谈亟待收复的威尼斯、攥紧罗马的拿破仑三世、即将挑起战争的普鲁士奥地利、南北大战的美利坚等等公事;期间乔托在沙发前来回走动着,埃利奥翘着腿坐在沙发里,两个人都称得上是手舞足蹈,视线紧紧地跟随着彼此的动向,和话题一样不停地碰撞着火花。

一直到晚餐时分,在葡萄酒和柠檬水的清脆碰撞中,他们还在坚持辩论着。

但等到他们一直聊到深夜,乔托为了还没说完的话题跟进埃利奥的房间里的时候,他们就不怎么再谈公事了。

“现在能喝了?”乔托这么揶揄他,“我还记得你第一天喝到我家葡萄酒的那个表情呢!”

“我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”埃利奥反击,“你当时只有那么点高。”

但埃利奥比划在了乔托的肩膀处。事实是乔托从那以来也没再长高多少。

“而你那个时候像是一只流浪猫,”乔托说他,“又茫然又警惕,还试图装出一副你没有很挑剔食物的样子。”

“得了吧,你那个时候——”埃利奥一时语塞。

乔托挑眉,“我那个时候?”

埃利奥很想说点什么,但搜索半天回忆,最后还是沉默了。要不是乔托当时慷慨地接纳了他,埃利奥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会在哪儿。毕竟,他当时又是语言不通,又是文化不通,甚至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进入意大利的。

“你那个时候从教堂门口走进来,”埃利奥最后说,语气软化了,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
乔托震惊地扬起了眉毛。但很快,埃利奥就把话说了下去,“让你看起来特别的,是其他人看向你的眼神,还有他们满怀信任和依赖地向你伸出的手。而你回应了他们每一个人。”

乔托的眉毛落了回去。他欲言又止,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。

“我当时就在想,你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埃利奥看着他说,“你知道的,你当时还太年轻了。但你现在……就像我想的那样,你果然成为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领袖。”

就算是乔托这样的人,在埃利奥这样发自内心的称赞之下,也不由得语塞了一会儿。他甚至没法直视埃利奥的眼睛,默默地捂住了脸,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。埃利奥也笑了。

“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,埃利奥。”乔托说,“我很高兴你一直都在这里。”

他们又聊了些过去的事情,有些“未解之谜”解开了(“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