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领地。
还像从前那样,他慢悠悠地拎着缰绳,绕上了那座山脉上的城堡;这座巍峨庄严又不失华美的城堡是彭格列去年刚打下来的, 来自一个原本想挑战彭格列权威的黑手党家族。毫无疑问, 乔托笑纳了他的上贡。
也像从前那样, 一听说他的到来, 乔托早早地等在了门楼上。
他们只是遥遥地互相望了一眼, 就笑了起来。乔托在那儿的身影一闪, 显然是在快步下楼;埃利奥也催马前行,驰过吊桥。等到他们在城堡内见了面,男仆接了缰绳之后,乔托也张开双手, 笑眯眯地迎接埃利奥,“哎呀,‘尊敬的’公爵大人!”
埃利奥憋着笑, “‘尊敬的’彭格列一世!”
他们紧紧地拥抱了一下,看看“尊敬的”彼此,很快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有一阵没来了, 埃利奥,”乔托笑够了之后问, “我也没听到兄弟会的消息。一切都好吗?”
“那就对了,乔托,”埃利奥只说, “兄弟会的意义就在于没人听说它。”
他没回答关于那个“一切都好吗”的问题。乔托目光一闪,但就像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,揽着埃利奥的肩膀就往里走去。
“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,”乔托挤眉弄眼地说, “只是总等不到那个该睡在里面的人!”
埃利奥被他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,“我都不知道我辜负了一个房间!”
“你必须留下来,”乔托就说,“至少留下来一晚吧,我们叙叙旧。”
“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。”
“当然了,你总该想象得到我有多想你吧!”
就算埃利奥本来没打算留下,在乔托这样强烈的攻势下,他也很难不改变他的主意。更何况,埃利奥本来就打算留下一晚。于是乔托乘胜追击地和他讨价还价起来,等到他们一路走进城堡內部,凉爽的荫蔽罩到他们身上的时候,埃利奥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答应了乔托再留两天。
“雨月收到了家信,前不久乘船回去了。”乔托告诉他,“加特林在加里波第那儿,他们在研究解放威尼斯的事情。”
“我就知道罗马的失败不能阻止他们。”埃利奥说。
乔托与有容焉地笑了,“那是当然。”
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彭格列城堡看起来空荡荡的。埃利奥左右看看,尽管看到许多人进进出出地忙碌,却没看到一个标志同伴的金色目标。要是说阿劳迪和斯佩多不在,埃利奥还觉得很正常(他也知道他们俩最近跑普鲁士去了),纳克尔不在也正常(他出使教皇国去了),但蓝宝怎么也不在?
“我送蓝宝去美洲做生意了。”乔托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这个时候?”埃利奥纳闷。那儿正在打仗呢。
“恰到好处,不是吗?”
好吧,这确实是个大大的商机,但乔托这话说的好像他没有独自一人留守彭格列似的。埃利奥并不想质疑朋友的决定,但他确实有点儿纳闷,尤其是——
“我以为你身边有人,”埃利奥郁闷地说,“因为我正打算去伦敦呢。”
乔托听了,不由得也愣了一下。他发出了“哦……”的声音,然后眨了眨眼,“原来你是来辞行的。”
被他一语道破的埃利奥尴尬地挠了挠脸。
“兄弟会的事情?”乔托问。
“兄弟会的事情。”埃利奥本想解释,“伦敦那边……”
“不,”但乔托忽然微笑起来,只是一伸手就阻止了埃利奥说下去,“你不用告诉我,埃利奥。那是你们兄弟会内部的事情,不是吗?”
埃利奥没法否认这一点。去年伦敦兄弟会弄丢了一块即将到手的伊甸碎片,这事连埃利奥一开始都不知道。英国人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