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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食。

在酒楼后面的侧门里,也有很多来卖新鲜菜的人,不过酒楼刚开业,要的东西不太多,都是选又新鲜又好的菜收,苗应他们带来的野味,是他们眼下比较缺的东西。

“怎么卖啊?”管事的见他们只是带的两只灰毛兔子,也不多肥,有些失望,冬天野味稀缺,很多人都馋着这口。

来的路上霍行已经跟苗应说过了以往卖兔子的价,一只也就二三百文钱,还是那些肥硕的才能卖到这个价,像今天这两只,在霍行看来最多也就卖个二百文。

“两只兔子,一袋山菌干,三两银子一口价。”苗应说。

管事倒吸一口凉气,没想到眼前这夫郎胃口倒是不小,两只瘦小的灰毛兔子最多值五百文,更别说这一袋干巴巴的菌子,送他他都不要:“又不是新鲜菌子,还敢要这么贵。”

苗应早知道管事会是这样的态度,他故作神秘:“山菌干也能做出鲜菌的味道,这会儿只要有这鲜味,就保准您店里是独一份的。”

野生菌在夏天比较多,冬天念着这一口客人的也不少,但采菌人并不多,那些在浅山上的菌不算名贵,很多都是现采现卖,几乎是等不到晒菌干的。

但在管事的心里,干的就是不新鲜的,是卖不了好价钱的。

苗应也知道一时间难以说服他,所以打算慢慢游说,于是他看向管事:“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

管事看他的样子,倒是多了些好奇,带着他们往酒楼的后院去。

苗应说:“菌干可能确实不如鲜菌鲜美,但在这个时节,能有这一口也是非常难得的。再者,不知道您酒楼的大师傅知道药食同源这个说法吗?山菌加上鸡肉炖煮,再辅以阿胶红枣枸杞等滋补之物,便是一道上好的滋补气血的例汤。”

管事愣住,这他们却从未想过。

苗应看着管事的脸,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大半,“若您不信我的,也可以去问问大夫,看是不是如此,名头打出去了,还愁生意不够好吗?”

管事差一点点被说动。

苗应又说:“还有,在经营模式上我也有一些建议。”

他胸有成竹:“冬天这样的鲜味本就少,咱们只需要限量,一天这样的鲜味只卖固定几单,这样,名声打出去了,那客人不就是一茬一茬地来了?”

管事一头雾水:“不应该多卖吗?”

“嗨,多卖,这些菌干几天也就卖完了,咱们要可持续发展啊,一天卖五例,那肯定会有人来抢这五例,抢不到的人怎么办呢?他们也只会想,来都来了,当然就吃点别的啊。”

管事恍然大悟:“如此甚好啊!”

苗应这才说:“今日我来卖的,也不是这灰毛兔子,卖的就是这种销售方法和一个药食同源的概念,您说这些,值不值三两银子?”

苗应上次遭遇滑铁卢之后,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,现在的酒楼里看似饭食种类很多,名字取得也是鲜亮,但少了那么点意思。

他前世在饭馆里也打过工,也看过那些网红店里的饥饿营销,人大多都有这几个想法,大过年的,来都来了,买不到限量的东西,那就买点别的吧。

现在用在这里,也是同理了。

他用一点现在的营销观念赚点钱,应该也不过分吧。

管事看着苗应:“我需得去跟掌柜商量商量。”

苗应点头:“您请便。”

管事离开之后,苗应回头去看霍行,只见霍行愣在原地,苗应的手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:“怎么了?”

霍行摇头:“没事。”

他想起先前娘亲说,苗应也是这样跟布庄的掌柜做生意的,成竹在胸,侃侃而谈。

他不免在想,苗应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才能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