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应深呼吸:“就是什么在市场上流通的东西,是受国家管制的?”
霍行这才意会:“盐,矿。”
“只有这些吗?”苗应睁大了眼睛,“米面油不管吗?”
霍行摇头:“米面之事,商会便可解决。”
苗应松了一口气:“那可太好了。”不用跟官府衙门打交道真是太好了。
解决了这个困难,苗应又发愁起榨油机器这件事情,他可是一点木工都不会的,看霍行这个五大三粗的样子估计也不太会,他脑中只有残影,又怕跟木匠说不清楚。
打造器具花销不菲,他们现在穷,苗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太难了。
山里的冬夜还是太冷,但比上一回还是好了很多,霍行夜里起了两回添柴火,他起身的时候,苗应掀了点眼皮,嘟囔了一句,往霍行睡过的地方钻,等霍行添完柴,又很乖顺地移开位置,随后又跟他贴得紧紧的。
霍行低下头,屋外是浓重的夜色,他借着炉子里的点点火光,垂眼看着苗应,只觉得他还什么都不太懂,认为自己是兄弟,是家人,但唯独不是爱人,他好像也不明白,成亲意味着什么,做的一切都很是坦荡。
天亮后霍行收起了他们的东西,苗应也轻轻拍了拍菜籽苗们,下一次见面,菜籽应该就开花了。
他们没回家,李红英跟祖母倒也不是很担心,霍行在这山上是跑惯了的,一定是不会迷路的。
看着他们手上提着的兔子和鸡,李红英的眼睛亮了亮,没想到他们上趟山还能带回来猎物。
“鸡留在家里吃了,兔子和这些菌干我打算拿出去买了,也算是补贴一下。”苗应伸了个懒腰,准备休息一会儿之后就跟霍行一起去卖东西。
休息好了之后又吃过饭,他们现在一天吃两顿饭,半中午一次,傍晚一次,他们吃完饭出去,应该能赶得上晚上的那顿饭。
霍行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,说要不还是他自己去,被苗应否决:“咱们家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,你少卖几文钱,我们的压力就大一些,所以我必须去。”
霍行犟不过他,只能想着在苗应走累了之后背他,他现在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没想到在走出村子的时候,就碰到了叶风,他们赶着牛车,也要去镇上。
叶风赶紧招呼他们上车,又很热情地跟苗应聊天,他早就看见了他们手上提着的东西:“是上镇上去卖兔子啊?”
苗应很是大方地点头:“补贴一下家用。”
“现在还能猎到兔子,可真厉害哦。”叶风说,“你秦大哥明天就要上工了,我们今天先去。”
叶风是个很热情的人,拉着苗应就开始聊家常,苗应也不扭捏,句句有回应,反倒是秦强和霍行两个人,打完招呼之后就不再开口。
“上次你让二牛带回来那道菜可真好吃,他祖母还专门跟我说让我跟你要做这个菜的方法呢。”叶风想起什么,“你可不要藏私啊。”
“都是些家常菜,回去我教你啊,我会的菜式可多了。”自己做的菜别别人喜欢,苗应很是高兴。
秦强在镇上的一家酒楼里做账房,往常霍行也会卖野味到他们酒楼里,在快要到酒楼的时候,秦强说让他们不要跟他一起,要是掌柜知道他们认识的话,怕是要压价。
他们在街口分开,苗应和霍行慢悠悠地往酒楼去。
“他们一家人还挺好的。”苗应说。
霍行点了点头,榕树村的村民都很好,他记得小的时候刚来这边,师父是个大老粗,总有顾忌不到他的时候,他也是在这个村里吃过百家饭的,这边村里的人比南口坝村的人好太多。
酒楼一年也只有那两天歇业的时间,大年初三就重新开门了,一些镇上的老饕,还是比较喜欢酒楼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