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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4094 字 1个月前

自扶风楼最好的一间雅间单独留给墨拂歌之后,连叶晨晚自己也来得频繁许多,还专门增添了许多陈设,日常二人要见面时,都心照不宣地约在此处。

“祭司大人是贵客,自无不可,倒不如说,今天来得正是时候。”叶晨晚的目光挪向疏星练字的纸张上,“疏星今天可算能遇到行家指点了。”

疏星自二人的言谈中拼凑出了墨拂歌的身份,她当然也听说过祭司的声名,无论是被流传得神乎其技的预言,还是久负盛名的书画,亦或是其容色风姿,甚至还有传闻她生人勿近的冷淡。

但抬眸第一眼看见时,只觉砌下落梅如雪乱,有霜雪落满花树堆作玉树琼枝。周身眉眼舒朗有如水墨,眸似点漆,肤胜白雪,黑白二色清冷,似拂却霜雪行来。

她周身气质虽冷,但更如梅花,香中别有韵,清极不知寒。

疏星呆呆坐在桌前,被墨拂歌的侧脸晃得有些失魂落魄,对方却已经拿起她桌上的纸张仔细端详。

纸张在指节间翻动发出簌簌声响,良久之后墨拂歌才说出肯定的赞扬,“初学练字就能有这样的水准,不错。”

她挽好衣袖执起架上笔,露出一段雪白的腕骨,蘸好墨后挑了几个疏星写得不好的字体重新写下,“夫欲学书之法,先乾研墨,凝神静虑,预想字形大小、偃仰、平直、振动,则筋脉相连,意在笔前,然后作字。”

她落笔,字迹清隽,自带风骨。

疏星在一旁认真看着墨拂歌写字,对方将笔递回给她时,还显得颇为紧张。毕竟是头一次被这样的大家盯着写字,握笔的手只觉得别扭。

“放松。”

听她说放松,疏星更刻意地展开了自己的坐姿,而冷梅花香流溢,指节冰凉拂过她手背,细细纠正了她的坐姿与握笔的姿势。

她终于放松下来,感受着那双冰凉的手带着她在纸上题字,笔尖开出青莲,似有灵魂生于纸上墨痕。

午后的时光流淌而过,墨拂歌颇为耐心地指导着她写了几页字,直到能明显看出她的进步时,墨拂歌才放下手中笔,“今天先到这儿吧,练字在于日积月累,不能一蹴而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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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今天做示例写下的纸张都整理好递给疏星,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又开口道,“做人亦如习字,先骨后形。”

疏星听得认真,连连点头,但墨拂歌却听见了一旁叶晨晚极轻的一声笑,抬头时对方一副听得认真的模样。只是奈何那碗荔枝杨梅饮被她喝完后,又上了一碟糕点,也已经被她津津有味地吃完,此刻正心满意足地用手绢擦拭着嘴角的糕点碎屑。

在听见墨拂歌说“今天先到这儿”后,睡了一下午的皎皎终于揉着眼慢慢醒过来,“写完了吗星星姐我想回屋睡觉了。”

“都睡了一下午了,怎么还要回屋继续睡?”疏星去牵她的手,奇怪问道。

“那我就是困嘛”皎皎睡眼惺忪地擦着眼角的泪水,又打出一个哈欠。

叶晨晚见此,眉头微蹙,问向疏星,“皎皎最近都这么嗜睡吗?”

小孩子嗜睡倒也可以理解,但这般从早睡到晚,还是有些异常。

“这几日都是这样,老说自己睡不够。”疏星也面露忧色。

“可有找大夫看过?”

“大夫说,应该是前两天出去玩被日头晒了,有些中暑,让好好休息几天。”

自前两天天去城郊玩了一趟回来之后,皎皎就总显得精神萎靡,困意连连。

衣袂摩擦窸窣,墨拂歌也走到了皎皎面前,蹲下身仔细查看了皎皎的面色,又替她把了脉象,最后沉声道,“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。”

疏星听见墨拂歌都这样说,心中更着急,牵着皎皎的手便往外走,“那我这就去找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