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这曾经的兄弟又是贩盐的,何必去找他,叫李大哥徒生烦恼?”
那杨庸听了此话细想,也觉得是这个理,叹了口气,“罢了罢了,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,这天底下没不变的事。”
他摆了摆手,“不光这人是如此,行情也是一样难做!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年来找盐场就找了多少?从前还在江州那边拿货,后来江州不知怎的,盐场没了,我几个弟兄穷了两年。年前这秀州府北面又有一处出盐很多,咱们兄弟又靠那儿吃了饭,可前两个月收拾齐整了拖了车去看,竟又是一点盐都没了,真是怪事!没办法,拖着空板车回去的,如今来这秀州南面,没好两个月,我瞧着这儿的盐估计也要少了……”
他说着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碗酒。
梁山军的人听了颇为疑惑,问道:“秀州府北面也有私盐?你们是从哪儿买的?”怎么他们也认得了几个同行,却没人说北面也有卖盐的?
那汉子嘿嘿一笑,答道:“北面的盐场少有人知道,要不是它现在倒了,我们的嘴可严的很!兄弟和你说,就是在通惠镇有个青龙盐场,咱们兄弟今年的盐都是从那儿来的!那地方去年才开始出盐,一开始产量不多,近半年突然多了起来。可上个月不知怎么的,突然关了,一点盐都没了。咱们找遍了也没找到那卖盐的头头,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……”
梁山军的人听到“青龙”二字,心中悚然一惊,青龙?这不是节度使派他们查的青龙茶坊吗?难道这青龙盐场和青龙茶坊有什么关联?几人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随意问道:“通惠镇?这盐场我们倒是没去过,不知是个什么情形?”
那汉子拿筷子夹菜来吃,说道:“兄弟如今问也晚了,我们上个月去了几回,只一点盐,估计是个什么大财主私自开的,如今已人去宅空,不知去什么地方了。”
陆良说道:“我们还待去找找。”
杨墉是个大度人,见他一直问便也告诉他:“那通惠镇是个小地方,镇里有个宅子叫如意茶坊,去年才开起,因着贩卖私盐,这镇又有古名青龙镇,因此道上人都叫它青龙盐场。听说这地方背后有大人物撑腰,东家有规矩得很,咱们这些小贩子连他的面都没见过,只在茶坊后面小宅子里向个小管事买盐……”
他说完,又叹了口气,劝道:“几位兄弟,听我一句劝,别往北面去了,那边现在乱,我们上个月去时好悬没被土匪打劫,咱们就在这儿多收几袋,够用就行了。”
梁山军的人点头称是,心中却暗暗记下此事,酒足饭饱后,几人告辞离开,回到住处便开始商议。
一个伙长说道:“咱们查了这么久的青龙茶坊,也没查到它是个什么地方,却没想到不是卖茶的,是个卖盐的!”
另一人不那么肯定,“现在也不能说那‘青龙盐场’就是节度使要咱们查的‘青龙茶坊’呀。”
“这还有什么不保准的!咱们查了那么久,都没听过‘青龙’这两个字,如今可算听着了,就是它了!”
陆良也点点头:“这青龙盐场和青龙茶坊必有牵连,咱们得上报节度使,查个清楚。”
另一人附和:“不错,不过节度使大人交代的事也不能耽搁,咱们兵分两路,一路人往东去浦东场,一路人回返,禀告节度使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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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龙盐场?”潘邓有些疑惑,“这地方在哪儿?”
陆虞侯回道:“这青龙盐场据那盐贩所说,在秀州府最北面通惠镇,属下回来时打探过情报,那通惠镇里有个如意茶坊,确实是个私盐贩卖点,不过不为多数人所知,只几个同行得知内情,前两个月就已经无盐可卖。想来是那东家见势不好,便收了摊子。”
“……通惠镇早先名叫青龙镇,只是现在多数人不这样叫了,那青龙茶坊想来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