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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交官府赚多了,要不然怎会有这么多人不顾脑袋也要铤而走险贩私盐?

因此徐观代管盐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确立期限,张榜布告,到腊月二十八之后便要严查亭户往来进出。

亭户们见这属官还给他们留了十几天空余,一时间顾不上别的,争先恐后联络中人卖家,先把手里的盐出手再说!

徐观又从梁山军中借了几个机灵人,派他们暗中收购私盐,之后将这批盐运往苏州府,由郓王殿下主持兑换盐引,再由各地商人运往别处贩卖。

梁山军中几个虞侯乔装打扮,为了私盐一事暗中联络盐场秘密买盐,一来一回之间摸清了各中门道,也结识了许多邻私与盐贩。

这日细雪飘飘,几人到金山场外盘龙岗上邹家酒店吃酒躲雪。

这邹家酒店表面上是个吃酒歇脚的地方,实际上却是供各路盐贩来此接头,买卖消息。

屋里坐了两桌,彼此都心照不宣。这家小馆来往都是做食盐生意的,来的人八成就是欲联络盐场头领来买私盐。旁边一桌客人见他几个并不眼熟,颇有些防备。那几个梁山兵却只当看不出,依旧喝酒吃菜。

过了一会儿,一个身穿粗布短衫,腰间系麻绳挂布袋,脚蹬麻鞋的汉子端着酒碗走过来,“瞧你几位像是生面孔,兄弟是打哪儿来的?”

陆虞侯早有准备,放下筷子说道:“我几个是江州来的。”

“你们是江州哪片的?”

陆虞侯说道:“混江龙李俊是我们大哥。”

那邻座的几人颇为吃惊,几个汉子都纷纷放下手中筷子,看着他们几位,那拿着酒碗来的汉子问道:“你们是混江龙李俊的人?几位兄弟姓甚名谁?李俊兄弟不是去了那梁山了?怎么你几个还在卖盐?”

陆虞侯说道:“小弟陆良,我身边这几个都是道上兄弟,当年都跟着李俊大哥一齐在浔阳江上走的。当日李大哥兄弟聚义,跟随宋江上了梁山,我们兄弟几个便留下来,继续在江州贩盐了。”

那汉子听此哈哈一笑,“原来是浔阳江那一片的好汉!难怪看着气度不凡!咱们也算是半个同乡了,我姓杨名庸,曾经也与李俊兄弟相识,他是个真英雄!来来来,咱们兄弟一起喝一杯!”

他那一桌的几个人也都热热闹闹地凑过来,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热劲,把两桌并一桌,都大碗倒了酒,几人举杯共饮,屋里顿时热络起来。

酒足饭饱,一桌人聊到最近私盐的行情,杨庸叹了口气说道:“这年头私盐生意不好做,以往的几个盐点都没盐,弟兄们商量了两天,才一同跑到这来碰碰运气。还真别说,这造反闹得厉害,盐价倒是降了不少!兄弟们趁着这两个月狠赚了一笔,却只怕好景不长,也不知这好行情能维持多久。”

他说着又与众人碰碗,一饮而尽。

陆良问道:“你几个从前没来过这?”

“嗐!我们都是听旁人说的才到这来,这地方这几个月造反,盐价才低,要放在往常年月,路途遥远,不值得来一回!”

说着他灵光一闪,冲着陆良几个兄弟说道:“既然是造反才卖得盐,想来我几个也买不了多久了,那潘将军来到这还能让他们接着作乱?这几个盐场怕就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多久了!只是不知是丁是卯,你兄弟几个曾经跟着李俊兄弟,不知他随梁山军到这儿来了没?”

那几个梁山兵对视一眼,心道李俊首领别说到南方来,他根本也没被招安。

当初李俊得罪了潘节度使,被活捉之后押入东平府监牢,之后他们梁山招安,过了许久打听之下才知道,李俊已和童氏兄弟被押往孟州牢城营,与他们分隔两地了!

陆良叹了口气,“我几个哪里知道李大哥行踪?曾也想过找他,不过李大哥想来如今已是官家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