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的?”
“算是个写剧本的吧,但我很菜。”
“天哪,好厉害,像我这脑子就憋不出半个字儿。”周疏意满脸崇拜,“说真的,你可以去横店发展,应该机会很多。”
女人好半天没说话,只吐出一个沉重的字:“难。”
其实周疏意也知道,只是想说点安慰她的话罢了。
看她眉眼成熟,也不像个刚毕业还未历经风霜的人,心里忽然很是悲哀。
周疏意忽然说:“我们加个微信吧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应该有机会看到你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编剧吧?”她说着把二维码打开,“就当满足我养成的小愿望,可以吗?”
女人僵了一瞬,或许是她目光诚挚,嘴唇动了动,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,小姑娘,还不知道怎么称呼?”
“周疏意,疏解的疏,意思的意。”
“你的名字取得很好听。”
“谢谢,那你呢?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,我叫应拾秋。”
*
已经是晚上了,没有开灯。
徐可言站在黑暗的房间里,手指死死敲打着房门,声音嘶哑:“妈,开门。”
门外传来徐母冷硬的声音:“别想了,好好在屋里待着,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吧。”
“我是你女儿还是你养的狗?”
“我就算养一条狗也不会闹到警察局去丢人!”
徐可言突然猛踹了一脚房门。
婆婆在门外看得干着急,“亲家母啊,这样把孩子关着,要关出毛病的!”
徐母脸色阴沉,没有说话。
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,她根本就不敢将徐可言放出家,谁知道她会不会和那个不要脸的小姑娘再搞到一起。
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女儿拉入正轨,怎么会容忍她再次受别人蛊惑。
“亲家母,你先去睡吧。我自己的闺女我知道,不拴着她点,就跟匹脱缰的野马一样。”
等徐可言的婆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,屋里又传来一声脆响,像是摔碎了什么东西。
徐母背靠在墙面上,眼泪无声地往下淌。
想起徐可言小时候发烧,却不哭不闹跟她说自己没事。考上大学时,她们亲密无间拥抱在一起,说终于熬出头了。
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?
“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!”
她愤恨地抹掉自己的眼泪,“好好的男人不要,偏要跟个女的搞在一起!”
等房间里安定下来,徐母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。
看着已经哭得睡着的徐可言,心里一阵抽痛。
她怜爱地摸了摸徐可言的头,粗糙的手掌上满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老茧。
这双手洗过无数件衣服,刷过数不清的碗筷,把小小的丫头从那么一点拉扯到现在。
过去她选择了一段不太完美的婚姻。
男人早逝,留下年幼的女儿和没什么技能的自己。
她拼死拼活把女儿抚养长大,只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。再怎么样,至少要比自己好。
可没想到这一切渐渐脱离了掌控。
“可言,你别怪妈妈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她的泪水打在徐可言的脸上。
“为了我好?”徐可言突然睁开眼,声音冷而轻。
她慢慢支起身子,夜色里惨白着一张脸,“把我锁在房间里,逼我和我爱的人分开,这就是你所谓的爱?”
徐母愣了愣,“我一心一意为你赚取学费,给你买漂亮衣服供你读大学,难道还不够爱你吗?”
徐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