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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荷酒 麦当劳薯喵 123667 字 1个月前

“那你要不要我的票?”女孩掏出手机,“八折出给你,反正我也要走了。”

“可以呀,我扫你。”

周疏意有点惊喜。

离开餐厅后,她闲逛了一会儿,掐着时间到影院。

先是在楼下的麦当劳买了个甜筒,偷偷背着谢久吃完,又打包了杯冰可乐坐电梯上楼检票。

楼庭是近几年崭露头角的新锐女导演,台海混血,在两岸都备受关注。

那些被大多数导演忽略的女性视角,在她镜头下总能描摹出别具一格的生命力。

她是拍文艺片的,大多叫好不叫座。

有段时间周疏意很迷她。

《气球飞走了》也是一部女性题材的文艺片。

女主人公阿梅确诊乳腺癌,医生建议她切除□□。

自小在男性凝视中生活成长的阿梅,即将步入三十岁,未婚未育,积极参与相亲。

这对她来说是个晴天霹雳。

在确诊后经历了崩溃、挣扎,阿梅最终还是选择接受□□切除手术。

影片中段压抑得令人窒息,周疏意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。

故事的结尾,切除了□□的阿梅三十岁生日那天,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爬上了屋顶。

她吹了个红气球,鼓着腮帮子把它吹得圆滚滚的,然后松开了手。

红气球晃晃悠悠往上飘,衬着远处的青山,越飞越高。

那一刻她还给了气球自由,也还给她决定□□是否存在的自由。

电影散场时灯光亮起,主创团队依次登台。

周疏意欢天喜地地挤到前排,在互动环节拼命举手。

“楼导我很喜欢你,首先我希望《气球飞走了》能够大卖!其次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!”

楼庭目光落在她身上,笑了一声:“他们给我高p过,我本人确实更好看的。”

这句话逗得全场哄笑。

散场的时候,周疏意如愿以偿,蹭到了一张跟楼庭的合照。

出门时她心情非常好,又在商场里买了几个小蛋糕,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酒店。

夜风里突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
一转头,看见路灯下蜷着个身影,灰扑扑地缩在路边哭。

周疏意站在原地观摩了一会儿,见她实在哭得伤心,心生同情,从兜里翻找出一包手帕纸,递给她。

“喏,给你。”

哭声戛然而止。

抬起的是一张令人呼吸一滞的脸。

明明没有化妆,可她的五官比例和带着几丝媚态的眼睛,还是让周疏意觉得有些惊艳。

“谢谢。”

女人哑着嗓音接过她的纸巾,擦了擦脸,“我只是遇到了一点烦心事。”

“噢。”周疏意没有多问,将包里还未拆封的小蛋糕递给她,“诶,能吃榴莲吗?我只有这个了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拿着吧,别不好意思,虽然这个糖放得有点多,但口味还行的。”

女人看她一眼,不再推辞,接过去了。

更是直接拆开,就蹲在路边大口吃。

吃相算不上难看,但跟她的长相对比起来还是有些反差感。

周疏意下意识问:“我这还有面包,你要吗?”

“不用了,我只是忙了半天没吃饭,一时半会儿有点饿。”

听她口音有点特别,周疏意抬了抬眼:“你是厦门人吗?刚刚路过听到好几个人说话都是你这样的口音诶,有点可爱。”

“不是,我是从台北过来的。”

“这样啊,现在过来一趟不容易吧?是工作吗?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