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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赐,自明日起祁爱卿就告老还乡吧。至于这吏部尚书之位就由右侍郎邹运担任吧”,随后他直接晕倒在了地上。

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不重要的人,死了就死了……

穆丛峬瞧着底下昏过去的祁正, 眼中没有半点算计成功的喜悦,哪怕坐上吏部尚书之位的邹运是他的人。

“来人,祁大人晕倒了, 把他抬去偏殿, 再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替他整治一番。”穆丛峬对祁正多有敬重, 除开他是穆绍祺留下的人之外,他并没有什么过错, 反而是这些年一直在其位谋其政,将整个吏部管理地井井有条。

如今对方已经晕倒,且并无反抗的心思,再加上穆丛昊即将被发落, 祁正又年事已高,构不成威胁。倒不如让他告老回乡,也算成全一段君臣相合的佳话。

虽说他不在意百姓对他的评价,可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,何乐而不为?

很快, 几名身穿铠甲的御林军走了进来, 他们将祁正抬到了偏殿, 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
待到事情解决以后,众人也都安静下来,等待着穆丛峬最后的判决。无论这件事情是穆丛昊自作主张,还是有人刻意设局引导, 穆丛峬这位帝王都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。

不仅能将富庶的江南一带彻底收到自己手中,还能将淮王府和荥阳郑氏的财富全部收归国库, 同时除掉了淮王这个心腹大患,削弱了世家的势力,顺带着将吏部尚书的位置也换成了自己的人。

乍一看穆丛峬在这场博弈中收获颇丰, 可众人却不知道,他失去了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。

众人等待良久,终于,位于上座的穆丛峬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,像是在说什么极为细小的事情一般,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:“淮王穆丛峬豢养私兵,密谋皇位,择日处死,淮王府家产尽数充入国库,女眷皆赐死。”

“至于韩国公府,郑修远藐视天威,勾结藩王,意图谋反,故夷三族,家产充公,其本人择日处斩,且荥阳郑氏子弟世代不可为官。”穆丛峬仅仅寥寥数语就决定了这些人以后的命运,虽说他没有株连九族,可多于这些世家来说,不允许后代子弟为官,便是断了他们的后路。

事已至此,再无一人敢出言反对,此事经由三司会审,证据确凿,何况帝王态度如此强硬,眼前的这位少年帝王早就不是任凭他们随意拿捏的木偶了。

这场让人提心吊胆的朝会,最终以淮王与韩国公被赐死而落下帷幕。

昨日夜间,穆丛峬满是心事地坐在承明殿的御案前,手中拿着一本奏折,奏折之上是极为重要的国事,可他的心思早已飞去了千里之外的冀州。

这也导致平日里他一日就能处理完都奏折一直堆放到了今日,他强压下心中别样的心思,开始处理奏折。只要等到明日,一切尘埃落定之时,他便可以即刻启程前往冀州。

外面是漆黑的夜,清冷皎洁的月光透过小窗撒了进来,这月光于黑夜来说,就如同顾时晏的到来对他而言一样,让他原本孤寂的生活有了希望。

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可惜,如今明月依旧高悬,此刻却只剩他一日,属于他的月亮已然离他而去。古时有神话传说曾言“夸父与日逐走,入日。”那他今日便效仿古人,去追逐属于他的月亮,若是寻不带,那他便以身为祭,替少年殉情。

待到穆丛峬收回思绪,发现前方的殿中凭空多了一道半跪着的身影,他显然已经在殿中跪了许久了,可面上并无一丝不耐烦之色。此人正是从闽州传旨归来的永昼,虽说此次淮王谋逆一事得以顺利解决,可因为从冀州传来的消息,穆丛峬的心情没有半分愉悦,甚至可以是满是阴霾。

如此一来,连带着他们这些下属都战战兢兢,生怕哪里出错惹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帝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