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室。
顾予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没忍住笑出声。
他高抬贵手般,说:“衣柜里有两件衬衫。”
楚松砚咬着烟,去衣柜前挑选。
两件衬衫,一件白色的,一件黑色的。
款式都是一样的。
商标都没来得及摘。
楚松砚拿出白衬衫套上,但最上面两颗扣子都没扣,他是准备扣上的,但手指刚摁到扣子上,顾予岑就出声阻止:“等会儿再弄吧。”
楚松砚看他一眼,无声地问:“为什么。”
顾予岑说:“热。”
但很快,楚松砚就知道顾予岑为什么不让他系上那两颗扣子。
抽完烟,顾予岑将烟摁灭,看了眼时间,叹息着说了句:“又该去开会了。”就走到楚松砚面前,低着头,伸手拨开楚松砚的衣领,而后,倏地弯下身,在楚松砚的锁骨上咬了下。
但咬得不够用力,只留下了道浅浅的牙印,估计几分钟后就会消失。
顾予岑抬起头,说:“现在系上吧。”
楚松砚难免失笑,问:“就为了咬我一口?”
“嗯。”顾予岑拿出条新领带,递到楚松砚手里,说:“最近总是莫名想咬你,你多体谅体谅。”
这话说得可谓是理直气壮。
楚松砚接过领带,动作细慢地为他系上。
“可能该磨磨牙了,晚上回家之前买点儿骨头类的零食。”楚松砚说。
顾予岑看着他,问:“哥,真把我当狗养了。”
“狗可爱。”楚松砚说。
顾予岑无声几秒,才紧紧牙关,放低声音,说:“行吧。”
又妥协了。
“我去开会了。”顾予岑说:“在办公室等我,或者出去逛逛,开完会一起去吃饭。”
“大概几点能结束会议,我先把餐厅订下来。”楚松砚又多问了一嘴。
顾予岑却看他一眼,说:“我定完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楚松砚问。
“昨天做之前。”顾予岑说。
眼看着即将五点钟,顾予岑却仍在拖沓。
他又问:“紧张吗?”
“紧张什么?”楚松砚问。
“和我妈吃饭。”顾予岑说。
“……有点儿吧。”
顾予岑笑了声,在楚松砚侧脸上接连啄吻几下,说:“没事的,就是一起吃个饭,她很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 嗯。”楚松砚垂着眼应了一声。
顾予岑拖长尾音说:“别想那些了,你只需要简单吃一顿饭,然后和我一起回家,就可以了。”
楚松砚笑着瞥他一眼,“哪有那么简单。”
话是这么说的,但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。
紧张与否哪是自己能控制的。
顾予岑抓住楚松砚的手,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,说:“是,没这么简单,如果你表现的很差的话,回去要好好跟我道歉。”
楚松砚看着他。
顾予岑抬起左手,比了个“五”。
“五个小时,你动。”
———正文完
第114章
窄窗外电闪雷鸣,惊悚的银光将天际劈成两半,“轰隆”一声,全部听觉都被震得暂且消失,整个世界成了死寂一片。
老房子里的房间虽然不至于漏雨,但一旦外头开始下起暴雨,房间内的空气就变得无比黏腻潮湿,就像将整个人浸泡在盐汽水中,鼻腔都向外冒着水泡。
“啪。”
顾予岑烦躁地从枕头下摸出打火机,对准嘴上叼着的香烟,摁下,火苗快速窜起,但打火机似乎是寿命将终,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