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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涩 柿子竹 89632 字 1个月前

头也没回,朝身后摆摆手,说:“不用,门坏了我就去别人房间借住,这事儿听天由命吧。”

老板迟钝地歪了下脑袋。

“门坏了”这种零碎小事怎么还能跟“听天由命”挂上钩呢。

顾予岑开车到市区,常联系的几个朋友就在群聊里发了定位,他一脚油门过去,抵达时,那几个人正在门口研究炮仗。

顾予岑压根儿没准备出去下馆子,这几个人也早早计划好,在家里开场party,但来得人没几个,都是以前常在一起鬼混的。

顾予岑有几年没和他们在一块儿玩,冷不丁一见面,他们纷纷围到顾予岑的车前,嬉笑着打趣道:“看着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,沉稳不少,显得脾气也没那么坏了。”

傅文霖站在最后头,身上就穿了件漏洞毛衣,冻得哆哆嗦嗦的,还强装镇定,冲顾予岑打了个飞枪的手势,提高声音喊:“你不说还要带个人儿?怎么自己过来的。”

“他一会儿过来。”顾予岑关上车门,把车钥匙随手扔到最近那人的怀里,“咱们先玩。”

在临近午夜十二点,那人才姗姗来迟。

是个大致二十岁出头的男生,右耳打满了耳钉,头发稍长,发尾搭落在肩膀,还长着双上挑的狐狸眼,一看就是个玩咖。

傅文霖一看见他,眼睛就亮了,扭头冲顾予岑小声说:“你从哪挖来的,学生?还是上班了?他干什么的?你俩什么关系?”

一连几个问题砸过来,顾予岑理都没理,冲那男生招了招手。

男生性格活泼,颇为自来熟地跟在场每个人都打了遍招呼,才走到顾予岑身边,将胳膊搭到他肩膀上。

顾予岑给他递了杯酒。

另外几人像刚回过神似的,也拥过来,给男生灌酒,嘴里嚷嚷着:“晚来罚三杯啊。”

男生照单全收,一杯杯灌下去。

顾予岑靠在一边看着,像看戏一样,也没准备插话,完全游离在这出闹剧之外。

傅文霖又将那几个问题砸给男生。

男生笑眯眯地说:“我是学服装设计的,今年刚开始实习。”

之后那群人问些别的问题,他也全都答了,但答话的方式很有技巧,点到为止,太深入的东西都是含混着说,至少明面上挑不出错处。

喝得差不多,一群人路都走不直,闹哄哄地出门去放烟火,还有人给顾予岑表演了波加特林轰击。

嬉笑声不断。

特吵。

但这种情景下,往往也能让人最大程度地减负,脑袋彻底放空,多余的事儿通通抛到脑后,只贪图眼前的欢乐。

在烟花光亮彻底消失的前一瞬。

顾予岑仰头看着天际,突然不合时宜地想,如果从来没遇见过楚松砚,没倔脾气上头留在首都拍戏,而是乖顺地出国留学,几年后再回来,和这帮人聚在一块儿,是不是这辈子也就是维持着这样的生活了……

简单地发泄着冲动,肆意地享受所有欢乐。

肆无忌惮,却拘于这方小世界。

抬眼也只能望得到天。

但这样,也挺不错的。

这种生活又是多少人渴望的。

顾予岑攥着酒瓶,仰头猛灌了一口,洒出的酒液顺着脖颈没入衣领,浸湿布料,冷风一吹,整个人都开始抖。

最后喝了多少酒,顾予岑已经不记得了。

他们就这样连喝了两天。

醒了醉,醉了醒,反反复复。

顾予岑再回到旅馆的时候,身上还带着股连香水都压不下去的酒精味。他用钥匙拧开房门,反复拧了两圈,发现门又坏了。

打不开。

他有些没了耐心,准备抬手去敲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