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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松砚伸出胳膊,从地上捞起摄像机,尝试了几次将它重新开机,却都以失败告终。
摄像机突然坏掉了。
楚松砚松开手,将摄像机放到被褥上,下床去打开行李箱。
行李箱是到俄罗斯之后现买的,里面装着的除了几件刚到的时候去商场里买的轻便衣物,还有两个用来导摄像机里视频的优盘和转换器,以及摄像机的充电器。
毕竟当初楚松砚过来的时候没拿行李箱,兜里就装得下这些东西。
楚松砚尝试了几种方法,充电,用转换器连接优盘加以刺激,反复摁动开机键,摄像机却始终都没有反应,像彻底报废了一样。
太突然了。
楚松砚看了眼时间。
凌晨,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修理摄像机的店开门,楚松砚尝试到网上搜索附近的修理店,但最早开门的也要八点钟。
只能等第二天了。
之后楚松砚就没了睡意,拿着摄像机,呆呆地坐在床头,等钟表指针旋转到七点钟,他便起身穿上衣裳,抽出房卡准备出门。
那家修理店就在江鸩贺家附近一片,步行的话大约要半小时,楚松砚给司机发了条信息,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。
司机应当是还在睡着,毕竟昨天确认行程的时候,林庚打算的是下午再出门,因为上午要下一场暴雪。
楚松砚也没试着将司机从睡梦中搅和起来,自己揣着摄像机,慢悠悠地按着导航方向走。
说是上午要下大暴雪,但这个时间点,天上却一点儿要飘雪的趋势都没有,阳光刺眼,万里无云。
楚松砚走到那家修理店门口,风势才渐渐增强,隐隐有了暴雪将至的趋势。天际也在一瞬暗下来,变成了层灰蒙蒙的罩子。
楚松砚确认了下那家店没提前开门,便转了个弯,准备去江鸩贺那儿等上半个小时。毕竟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长椅可供他坐着等待,干站着还挺傻的。
他记得路,很顺利的就找到了楼房入口,但刚进去,就又被人撞了下。
一样的力道,一样的部位,一样的痛感,一样的人。
亨特。
楚松砚用手扶着墙,缓冲被撞击的力道。
亨特头顶上戴着宽大的卫衣帽,身上是件卫衣套着青色衬衫,连件外套都没穿,格外单薄,估计出去没走几步就要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。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冷漠沉闷的表情,手上拿着个全新的记事本。
楚松砚扫了他一眼,没说话,准备绕开接着向楼上走,但叫刚踏出去,就被身侧的人唤住。
“楚松砚。”亨特叫他名字时的咬字方式格外奇特,像是咬牙切齿地在喊一个仇人,但扭头看过去,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未改变,仍旧是淡淡的。
亨特抬起手,指了下楚松砚怀里的摄像机,说:“你也喜欢摄影吗,你不是演员吗?”
他说这句时,中文发音明显要标准很多,也不再那么奇怪。
楚松砚敛眸,笑着回了句:“演员就不能喜欢摄影了吗。”
亨特盯他两秒,才说:“演员很忙,摄影也需要投入时间,这很冲突,没法一起完成。”
“是啊。”楚松砚轻飘飘道:“精细地学摄影需要时间,我这种半吊子就只需要用钱买部摄像机就可以了。”
亨特没听懂“半吊子”是什么意思,但还未深思,他的注意力就被后半句吸引过去。
“你自己买的吗。”亨特垂眼看着摄像机,问。
楚松砚“嗯”了一声。
亨特瞬间沉下脸,唇角下撇,没再接着说什么,转头就出去了。
这次,他依旧没有道歉。
楚松砚不蠢,自然能察觉到是因为自己应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