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无人知道。
林庚说,这几天,楚松砚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。
他察觉到不对劲,是因为突然联系不上小李,所以提前回了《阴雾守》的拍摄地哈市,但抵达酒店,却倏地收到了楚松砚的求救信息。
信息里面所交代的位置,就是顾予岑的房间。
林庚甚至还未找人破门,房门便自己打开。
门缝一寸寸扩大。
房间内的景象也渐渐暴露在林庚的视野内。
楚松砚的一只手被绳子绑在床头柜的矮腿上,另一只手颓唐地垂在地面上,手腕上是大片刺眼的红色,鲜血浸湿了白色毛衣。
恐怖,诡异。
而顾予岑站在床尾的位置,手里拿着把染血的水果刀,视线缓慢地落到门外的林庚身上,冰冷且不带有任何情绪。
完全像是凶杀案现场冷静理智的杀手。
这一幕深深烙在林庚脑海里,不敢遗忘。
楚松砚住院后,一直到出院。
顾予岑却从始至终都未露过面。
在出院那天。
林禹将楚松砚从床上扶起时,楚松砚轻声对他说:“你先走吧,我和林庚一起走。”
林禹看着他,没说话。
楚松砚也静静地看着他。
两人这样对视着,沉默良久。
楚松砚才别开眼,说:“回去后,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。”
第56章
楚松砚垂眼看着手腕上的疤痕。
林禹手指上施加的力度很轻,摩挲而过时,皮肤上卷带起轻微的痒意,一如最初伤口开始恢复时那般。
林禹将多余的思绪从脑海中挥散,抬眼看着楚松砚,说:“如果需要什么就来找我,别再为了一点儿小事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。”
楚松砚淡淡地笑了笑,说:“放心。”
林禹微微颔首,便扭头去查看房间周围情况,视线缓慢地扫过每一个光亮照射不进去的角落,如同冰冷却细致的探测器。
最终,他的视线定格在正对着床头的一处角落。
那儿摆放着个摄像机。
镜头上方还在闪烁着红点,明显是正在启动中。
林禹站起身,走近,缓缓蹲下,将摄像机举起来,镜头对准自己的脸。
通过镜头上的倒影,林禹能看见楚松砚还坐在床尾,没什么动作,也没回头看他。镜头深处是一团黑,楚松砚的背影就倒映在那团黑的旁边,如同正在被拖拽进深渊中的小人。
林禹手腕稍动,将镜头的方向偏转些角度。
楚松砚的背影消失在镜头上。
林禹这才出声道:“摄像机有些旧了,要换一个吗。”
“不用,这个用的比较顺手。”楚松砚说。
林禹仔细打量着摄像机。
这个摄像机,楚松砚用了两年多,大多数时候的作用都是立在床头摆着,林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,楚松砚笑着说:“人看不见鬼,摄像机能看见,我害怕,就让它守着我。”
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,挺诡异的。
在娱乐圈里,林禹接触过的,闹鬼的事不少,极度怕鬼的人也很多,但这类人通常都有个特性,就是曾经对野鬼求了不该求的东西,或是财,或是命。
楚松砚完全不像会接触这类东西的人。
林禹就当他是单纯怕鬼了。
如今这个摄像机的框角处已经磕出明显的痕迹,不大美观。
林禹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才出去,到隔壁去找林庚说事。
他走后,楚松砚就脱掉衣服上床睡觉。
半夜惊醒。
角落里摄像机上的红光已然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