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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涩 柿子竹 101492 字 1个月前

这就像是将楚松砚从平稳路段里架出去,绑到另一条崎岖的路,让他被严重的负罪感冲撞折磨。

楚松砚自认没什么常人的同理心,也大可以假装无事发生,直接转头就走,等张旻年将要离开时,再自然地同他告别,甚至贴心地细致叮嘱。

因为这事的发生并非强迫,而是诱导,本质上,选择权还是在张旻年手里。

但猜到事因在于顾予岑,在于他的恶意插手,楚松砚不知怎得,莫名升起了难以浇灭的怒火。

这就像是你养的一条任打任骂的狗,突然转头咬了你一口。

始料未及。

他来找顾予岑,又能解决什么?

打他一顿?不可能。

就为了骂他一句?电话里也能说。

楚松砚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,他移开眼,看向别处,说:“张旻年那边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顾予岑就伸手抓住他的脸,桎梏住他的下颚,整个人贴上来就要亲他。

楚松砚一动不动地觑着他,在顾予岑的嘴唇贴上来时,极其残忍地说:“顾予岑,控制不了发.情就该去绝育,而不是抓着人不放手。”

顾予岑的身体抖了一下。

他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松砚的脸。顾予岑的视线就像是一条黏腻的毒蛇,恨不得将楚松砚绞死在这儿。

“你他妈把我弄成这样,现在又说我胡乱发.情。”顾予岑讽刺地笑了一声,说:“是不是当初被你草了,就注定我以后都要舔着你,永永远远心甘情愿地当个挨草的破娃娃。”

“哥,你忘了你当时抱着我说让我别怕,要一直陪着我吗。”

“你自己说完转头就忘,只剩我一个人记得是吗。”

顾予岑掐着他的手都在颤抖。

楚松砚看着他,说:“是。”

顾予岑松开他,梗着脖子后退,额头上青筋暴起,明显是在拼命忍耐。

倏地。

“啪!”

顾予岑将手机摔到地上。

四分五裂,满地残渣。

顾予岑冲上去掐住楚松砚的脖子,将他死死地压到破砖房的墙壁上。楚松砚的脑袋猛地磕上去,耳鸣一片,眼前都瞬间变成了无尽的黑色。

顾予岑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,仿佛不掐死他誓不罢休一样,他说:“哥,你知道我为什么怕狗吗。”

“因为我之前养了一只狗,我养了它八年,有记忆开始它就在我身边,我看着它一点点长大,但有一天我出远门,我就那两天天没回家,然后它就被人吃了。”

“只剩皮了。”

“我往皮里填石头和沙子,我想把它重新缝起来,但怎么填都都填不满,就那么瘪下去了。”

那只狗叫顾小猪,养得特别胖,见人就摇尾巴,谁都不咬,像没脾气一样,医生说它是近亲繁殖的产物,是个脑瘫,是个傻狗。

顾予岑没回来那天,它就一直挠门,一只叫。

家里来了亲戚,一堆小孩儿围着顾小猪。

看它挠门,就掰着它的爪子不让它动。

它叫,就抓着它的嘴不动手。

所有小孩的手都抓上去。

堵住嘴和鼻子,硬生生窒息死掉的。

有些偏辟地方的人总会残留着吃狗肉的饮食癖好,尤其是一些愚昧的老人,就会觉得狗这种生物通人性,吃了会更补身子。

顾予岑回去的时候,顾小猪已经没了。

他到处找都没找到。

一拉开冰箱,里面还剩个腿。

皮被他们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。

顾予岑翻出来的时候都臭了。

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