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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看。

普朗克常数:[应该是成功了,他还没醒,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发作,三十分钟后麻烦陆叔来一趟客厅。]

……

安诵全部的情绪仿佛都挤干净了。

水分也是。

蒲云深的口腔内壁有极为柔软的表皮细胞,让他骨头都要软下来了。

说不准到底是想还是不想,在青天白日里这样。

彼时在船舱里可以,是因为船舱里暗着灯,可如今会客厅里灯火通明,他能清晰地看见男朋友是朝他跪下,像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他,虔诚而温柔。

又或者全部给他看也没关系呢?

安诵的眼尾被逼出一滴晶莹的泪。

阿朗。

你这个没有边界感的混蛋!

你干嘛全都要知道,干嘛全都要看呢?

可是即便现在不想给他看,也已经箭在弦上。

时间开始数以毫秒计。

安诵捏紧的拳突然像玫瑰花瓣般无力散开,坠在他眼尾的那滴泪滴落。

浇在蒲云深头顶上,与此同时他闭上眼,听见蒲云深说:

“宝宝好棒,就要这样。”

……

“安诵呢?”宋医生问。

“在睡觉。”蒲云深穿着宽松的睡袍,“你……”他似乎是迟疑了片刻,才决定允许他上楼查看,“做个检查,但是不要弄醒他,他累到了刚睡着。”

两人来到二楼,推开门,少年长发散落在肩胛骨上,漂亮的锁骨露了一半,即便是给他擦干净了,细细看去眼边仍有湿润的泪液。

检查悄无声息地展开,半小时后,两人退出了卧室。

“怎么样,有问题吗?”蒲云深问。

“脑电波没有异常,心脏没有异常,”宋医生沉思,“具体有没有治好要看他醒来之后的事,ptsd直面过去的阴影,都会有很大反应的,你是怎么做到的,我写个案例,我教教ptsd病人的其他家属。”

蒲云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清肃冷淡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,他刚才在地上跪了两个小时。

他错开眼:“此法不宜外传。”

宋西楼咬牙乐:“哪来的古风小生,你怎么不唱一段儿。”

唱了啊。

他真唱了,两个小时呢,所以现在嗓子都是哑的。

知道没多大问题后,蒲云深似乎就不想和他交流了,简短道:“购买设备的账照例从我的卡里扣,宋叔,你去蒲家附近的别墅住,就云顶庄园,可以么宋叔?星螺花园最近有点不方便。云顶离这近,几步远的距离,有事也方便请您过来。”

宋西楼:“……”

不就是碍眼了,要赶他走嘛?说得这么冠冕堂皇。

虽然但是,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,当年蒲云深的父亲蒲琛也是叫他在外边租个房子,但那个人可没把他当人看。

“安安和他父亲关系不太好,”蒲云深按了下他的胳膊,“平时会去找您玩的,宋叔。”

“我知道的,”宋西楼想叮嘱一下,让他不要太过分,但转念一想,他是蒲云深,又不是蒲琛,父子容颜随像但秉性却各不相同,“那你俩好好在这住,生病了叫宋叔过来。”

二楼主卧,蒲云深低头望着院子中,属于宋叔的那辆车开走,大门阖上。

坐回了床边。

低头去看自己照料的树苗。

伸手捏了捏他的喉结,那块微凸的结构,在安诵睡着时会偶尔动一动,方才就滚动了下,不知道里边是否仍旧吞没着数不尽的言语。

安诵刚才什么都没说。

直到身体平静下去也没有开口问,可能是太累了,由着他来抱也不躲,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