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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掰弯我的!你勾引我让我成了一个同性恋,你让我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绮梦,我本来就要和路教授的女儿在一起了,你把我的计划全都毁掉了,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我为什么不肯碰你吗?”

安诵:“谢谢,我不想知道。”

“我怕我会上瘾,”喻辞的声音甚至有些抖了,“我们喻家就剩我一个男孩了,我奶奶从小就把我当宝贝疙瘩养,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……”

安诵:“那你发现你爱上了一个男人,你怎么不去死啊?”

喻辞:“你以为我没想过去死吗?!我每次清晨醒来,看见被我弄脏的睡裤都会感觉自己恶心至极,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,我当年为什么把你关进戒同所。”

安诵厌倦地听着,冷淡地扫了一眼喻辞腿上的日记本。

“我本来想先把你在戒同所关一段时间,等你病好了之后再出来,”喻辞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按照正常计划我会和路家的小女儿结婚,生孩子,忘掉你,成为入赘到路家的女婿,过上正常人的人生,但蒲云深太狠了,他一则通告让我在全国人面前出柜了。”

安诵折了根草枝,“挺好。”

喻辞转头向他,双目微红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?”

安诵:“是。”

他将草枝叼在嘴里:“不要讲过去了,喻辞,阿朗已经快从湖对面找过来了,如果你觉得你能在蒲云深面前,保持你现在的体面,就继续和我叙旧。”

这种话无疑对喻辞来说是一种羞辱。

他微微蜷缩了下指尖,又突然松开。

“好,我们聊聊日记本。”喻辞说,“日记本里记载着朗诵集团的一些账目,以及你死后蒲云深这个人是怎么失控的,他在海上的贸易,以及在暗网上编篡的各种身份,我告诉过你,他就是条疯狗,什么都敢干,什么人都敢咬,你若继续和他牵扯到一起,迟早要把自己害死。”

喻辞冷笑一声:“他家的那个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,这日记里有他们蒲家的发家史,可是记载的十分详细。”

“开个价。”

“不是说了吗?我要你,”喻辞轻轻掰住他的下巴,安诵像株颜色瑰丽的植物,凑近之时甚至能闻到干干净净的清香,“我要你,给我一次,或者,和我离开H国,你选一个。”

实在令人作呕。

安诵的额角腾腾直跳。

他能看见喻辞粗糙的皮质、以及发缝里滚动的头皮屑,显然离开安家之后,他就不太讲个人卫生了,整个人连气质都下降了几个度。

像是有个被生活蹉跎过的中年人关在他青春的皮囊里,将他原本青涩的脸庞浸泡得都有点儿发臭。

喻辞轻笑:“小诵不会到现在都还不会吧?蒲云深那个贱种怎么忍得住的。”

安诵一脚就踹了过去,冷淡地抱臂起身。

喻辞喉中滚落出撕裂沙哑的笑:“你会答应的,小诵,为了他你也会,哈哈哈哈……我不甘心,我就是不甘心,我上辈子因为你进了监狱、扣上了死gay的帽子、丢了和路家的婚事,但我一次都没真正得到过你,你说我是不是很冤?”

滚你大爷的!

安诵突然发觉自己可能就不该和他聊天,平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和这种非人类生物周旋。

趁对方又开始享受式地回忆往昔的时候,安诵突然发动,一把抢过他垫在手底下的日记本。

因为安诵在喻辞面前,一向是循规蹈矩、乖巧文雅的男生,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安诵突然会来这出。

日记本被抢的瞬间,他压根儿没反应过来。

于是“啪”得一声,他听到了自己右脸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