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这朵荼靡花帅得更加惨绝人寰了,而这朵花就这么盯着自己,似乎被迷得三魂七魄尽皆出窍,跃跃欲试地想吻他似的,安诵没眼看地错开眼,
“我去看看他所谓的证据是什么,蒲云深,你不许和他当面起冲突。”
转身时还砸了蒲云深一拳。
可是他俩就是为彼此的容颜深深着迷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“我知道的,宝宝。我突然发现你好爱我。”蒲云深唇角噙着笑。
安诵正打算回应,突然——
“哎哟喂我的花!不是你俩摘我花干啥呢!杀千刀的哟!”
一个持棒的老奶奶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俩奔来,正在沉浸吵闹中的两人,猛得发现,吓了一跳,蒲云深当机立断,抱起安诵放在后座,飞快地骑车跑了。
“奶奶我给你放了一百块钱,”安诵连忙喊,“对不起我下次注意!”
“你哪个院儿的啊?!”
*
晚七点,星子升起来的时候,安诵准时到达了大榕树下。
实际上,这的确不是他第一次在喻辞口中得到“日记本”这个词了,否则那天晚上,他就不会问蒲云深写没写过。
第107章 日记本5打脸
空气里泛着隐隐约约的酒精味。
喻辞坐在长椅上,黑色运动裤,灰衬衫,袖口利落地挽起一截利露出手腕,就这么撑着下巴平静地看他。
膝上放着一本铜锈斑驳的日记本。
安诵冷静地双手插兜,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,“找我?”
“我记得你小时候性子一直都很倔,”喻辞抬眼望向寥落的、不剩几颗的星子,“爸一年到头地泡在实验室,也不回家,他都不一定有我了解你。”
安诵托腮,嗓音懒散轻慢,“是么,讲讲?”
喻辞偏头望向他,安诵那副骨头松散但轻蔑骄矜的模样落进他眼睛里,喻辞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,又抬眸望向天边月,“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,经常生病,但性格太骄了,不喜欢理人,我拿哥哥的身份压你你也不理会我,你记不记得你十五岁发烧的事?”
他用手比划:“你就是又薄又瘦的一长条,腿夹着被子,在床上蜷缩着,烧到快40?也不知道叫人来救命。”
安诵静静地听着。
“你闭着眼的时候,睫毛又密又长,脸酡红地烧起来,像是快要碎掉了。”
有这回事吗?
安诵想。
“和你平时冷冷淡淡的模样一点都不同,”喻辞偏头望向他,“你当时小声地叫了我一句‘哥哥’,然后拽着我袖子哭。”
他轻笑了一声:“样子好可爱。”
安诵冷静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十几岁时身体状况还不错,没有被你抱到医院去过的经历,即便是有先天性心脏病,当时也没病发,所以你所说的场景根本不存在。”
“是,不存在,小诵,”喻辞说,“那是我的梦。”
月的辉光遮住乌云,星子一闪一亮,安诵抬腕看了下表:“还有半个小时。”
喻辞自顾自地笑了声,好像没听到似的:“宝宝,他是这样叫你对吗?我上次听到了。”
“喻辞。”是警告的口吻。
“我们谈恋爱的时候,只牵过手,”喻辞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,定定地看着他皎月似的脸,“我不甘心,明明那些年里,我青春期的梦里全是你,你叫我哥哥,眼神干净得让我不敢亵渎。”
“我要日记本,开个价。”安诵皱眉。
“所以我把你关进戒同所里了,”喻辞向他伸出手,似要抚他的脸,安诵冷淡地坐着没动,但喻辞似乎不敢真正地触摸到他,嗓音哽咽沙哑,“我为什么不能惩罚你?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