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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服地拽了下蒲云深的袖子,悄悄的。

可那俩人却都一下子看过来。

蒲云深伸手探了下他的额角。

手感微微有点烫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天台吹了凉风的缘故。

“你先走吧,”蒲云深对路城说,“我背他下楼,他状况不太好。”

路城扯了扯嘴角,最后看了安诵孱弱的脸一眼,道:“行。”

他走得很快,几步就消失在了楼梯上。

蒲云深矮下身,作出一副要背人的模样,道,“上来。”

安诵使劲拎了他一下:“会被看到吗?”

“没下课呢,你把脸埋我颈边,没人会看见。”

安诵似乎被这个主意说服了,其实是他吹了很久天台的风,心脏处还没好全的伤口有些发凉,腿微微有些软,站不住脚。

他细瘦温白的手刚沾上蒲云深的背,而后,将体温贴上去。

“安先生,”那宽阔脊背的主人说,“你又乱跑。”

吹了凉风,他脊背上那朵小玫瑰似乎萎缩了一点儿,蔫巴巴的,一缕长发遮掩下去,盖住左眼:“路城是你的老同学?”

蒲云深“嗯”了一声,“留学时当过同桌。”他似乎不太想提这个人,恰好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,蒲云深低声,“安先生,帮我拿下手机。”

那颗柔软的头垂到他耳边,卡在那里微微磨蹭,纤细雪白的手探进了他的口袋,他听到那人似乎咂了一下嘴:“备注是阿风,蒲先生。”

“我爷爷身边的秘书,安先生按一下接听。”

那手机被纤细微凉的手指拿着,贴在蒲云深耳边。

“小少爷生日快乐!老爷子今年给你送的生日礼物,放客厅了,记得回去拆。”

“好的,我回去就拆,多谢阿风。”

*

星螺花园的前厅,堆满了给蒲云深的生日贺礼。

蒲云深孜然一身在前厅招待客人,但这地方显然不止住了他一个,大号的拖鞋边,放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凉拖,而且蒲云深大概没什么耐心侍弄花草的,星螺花园却多了很多花。

“阿深交女朋友了。”纪言笑,“女朋友呢?”他张望,“怎么不带出来给大家看看!”

来的都是他留学时期交的朋友们,还有一些亲戚家的同龄人。

蒲云深轻咳一声,蒲云翎插嘴:“不是女朋友,是男朋友。”

纪言的嘴角抽了抽,众人都一脸惊悚地望向他。

“是男朋友,”蒲云深承认道,“他身体不太好,上午着了凉,如今在楼上睡觉,有机会带他认识你们。”

“哦,原来是病美人。”

“藏着掖着不给人看!”

安诵自打上午被他搬回来,确实一直在卧室里睡。

他手术做完没多久,身体还虚着。

那些人没在前厅闹腾起来,就被蒲云深赶去了前院。因为都知道星螺花园还有个病美人在睡,他们也都没太大声吵,安诵醒来时,已经下午四点多,蒲云深刚把那些朋友送走。

他还没化妆呢。安诵连忙下了床,门锁从外边转动了下,没转开,蒲云深低声:“安先生?”

“我化妆呢,给你准备生日礼物,”安诵说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
对方似乎十分惊喜,“好呢,安安。”

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,已经是晚上,灯也没亮,幽幽的烛火照亮了蒲云深清肃矜贵的脸。

一进门,灯没亮,心“突”得一跳;

再一眨眼,数支红芯蜡烛插在墙上,次第亮起,一个捧着一大把星星的暗黑系大天使,出现在他面前。

黑的头纱,雪白的肤,衣领纹有漆黑的镰刀式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