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歉意地看着姚喜知:“这几日事务繁杂,有人来向我请示教习之事,我思量着你既为公主,往后各种宫宴往来众多,总不好叫你出了差错让人瞧了笑话去,便随口应了,还特地嘱咐了莫要过于严苛,谁知她竟然是这般待你!”
说完,拉过姚喜知的掌心仔细打量,一边嗔骂:“那狠心的老妪,竟然还敢打你……不行,我得去命人把她押过来也打她几杖,好给你出出气!”
上官溱行事风风火火,说做就做,姚喜知见她准备动身,立马拉住她:“人家也只是照规矩办事,是我自己做得不好,哪里有因此去罚人家的道理,传出去,该说是我这个公主有多骄纵刁蛮了。”
“我倒看看谁敢传你的碎嘴!”
上官溱蛮横冷哼一声,但瞧着姚喜知死死拽住自己的手,也没再执意要去。
姚喜知拉着上官溱在屋中坐下,又看向旁边随上官溱一同来的月穗。
来这院中,月穗倒是除了最开始见到她,行了个礼,便侍立在上官溱身后,不发一言,此时面对她们二人,倒显得有几分局促。
姚喜知主动过去拉着她的手:“月穗阿姊也快坐,切莫和我生分了。”
月穗瞧她主动迎过来,脸上的拘谨才淡了些,真诚赞叹道:“都说人靠衣装,如今你成了公主,换上这身妆扮,看着倒是有几分天家的贵气了!”
又话音一转:“只是,像这般该供起来的人,我都不敢来亲近你了哩!”
姚喜知是真公主这事只有当日在场的几人知道,月穗也只道她是被皇帝收为了义女,虽然觉着由头有几分奇怪,也没有多去质疑。
姚喜知听了月穗的话,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裳,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头饰。
衣裳从素净的宫装换成了锦绣襦裙和罗纱披帛,头上的双丫髻也梳理成了繁复又贵气的双环望仙髻,发髻中缀满了珠翠步摇。
清晨她梳妆时,也曾觉得镜中那画着精致花钿的面容陌生,但此时见到熟悉的人,林欢见、上官溱也好,或者是如月穗这些旧友也罢,她又觉得找回了从前那个自己。
姚喜知拉着月穗的手到自己脸上,娇声道:“那你捏一捏,看看我还是不是以前那般模样。”
月穗架不住姚喜知撒娇,手在她肉乎乎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,却没想到直接在她脸上印出了一个指痕——今日给她梳妆的丫鬟在脸上铅粉擦得厚了些,手一擦便能抹掉厚厚一层。
月穗“呀”地惊呼一声,姚喜知才想起来这回事,从前她当宫女,脸上是不怎么施粉黛的。
姚喜知看着月穗指尖上从自己脸上揩下来的白色粉末,忍不住哈哈一笑,月穗也被逗乐,上官溱连忙拿来帕子给月穗擦手,又让姚喜知擦擦自己的脸。
“我说怎么今日瞧着你怪怪的,原来是脸上擦了这么厚一层的粉!”
几人正笑作一团,念巧突然来通报:“公主,林内侍来了。”
上官溱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来。
姚喜知毫无所察,连忙起身出门相迎,正好见不远处林欢见迎面而来。
“欢见阿兄!”姚喜知眉眼弯弯,软软唤了一声,目光马上落到他手中的东西上,惊喜道:“这是什么!”
第90章 过往 项琼思生下了一个死婴。
“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院中觉着闷, 去差了寻了只调/教好的鹦鹉来,没事可以逗逗鸟,它还能陪你说说话。”
林欢见手中提着一个紫檀木鸟笼, 一只浑身翠绿,头顶上一点鹅黄的鹦鹉正在里面蹦蹦跳跳, 看着便是个活泼的。
宫中的这些主子没有喜欢养鸟的,姚喜知还是头一次见着这般漂亮的鹦鹉, 小跑过去, 林欢见连忙唤着“慢些”,怕她又如同上次一般踩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