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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咬咬唇,思忖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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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溱如今整日里被关在这小院子里,闲得无事,也会做些练字这种修身养性的事情了——从前她是惯没有这些耐心的。

姚喜知小跑进屋,唤了声:“臻臻!”

上官溱从宣纸上抬眼看向她,唤她过来:“你看我这幅字怎么样。”

姚喜知过去,侧首瞧了瞧,纸上写的是“人生几何时,怀忧终年岁”。

嘴角的笑意变淡。

自从上官溱被关在禁足之后,她整个精气神就像蔫了下去。

姚喜知又强打起笑意:“写得真好,就是诗意不太合了些。”

从上官溱手中接过笔,沾了墨,手腕转动间,笑道:“如今春意正浓,当是‘东风随春归,发我枝上花’才对。”

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跃然纸上,又显得有几分圆润可爱。

“大郎君那边的事老爷和张娘子不也还在查,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

“最近你的身子大好,尚宫局那边给的东西也宽裕了不少,说不定是有圣人的暗中授意,说不定圣人已经开始回心转意了。你是知道的,底下这些下人最会见风使舵。”

姚喜知说得似乎一切前程大好的模样,眼中亮晶晶的,好像期待着来日。

上官溱说不出扫兴的话,也跟着她一轻轻勾了勾嘴角。

不过听起姚喜知说起最近尚宫局给的东西,也有几分困惑:“最近我们这吃穿的用度,是不是突然变得太好了些?”

姚喜知一愣,原来上官溱也察觉了。

这也正是她来找上官溱的目的。

“臻臻,我总觉得月穗有些古怪,想……试上她一试。”

第33章 探望 此人对我很重要。

寂寂人定初。

空中只剩一轮蛾眉弯月悬挂着, 被乌云半遮半掩,努力散尽最后一丝光芒照亮黑夜。

入睡前,月穗给上官溱端去一碗助眠的安神汤。

“娘子喝碗安神汤好生睡一觉吧, 也别过度忧心了,小喜那儿有我照顾。”

上官溱正在床边宽衣, 闻言接过汤药,长叹一声:“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看着终于情况好起来, 小喜突然又病了, 这病情似乎还来势汹汹,找了医师来看也瞧不出是什么毛病, 就一个劲嚷着头疼。”

对着安神汤出了会儿神, 还是端起一饮而尽,碗递回给月穗, 眉心微蹙, 看向她的眼难掩愁云。

“我实在是心疼, 却也无可奈何, 一个宫女也没法去专门请趟太医, 只能拜托你晚上多照顾照顾她了。”

月穗连忙应:“这是奴婢应当做的。”

伺候上官溱上/床歇下, 月穗接过碗走出内室,却也没离开, 而是到书案旁整理整理字画。

直到上官溱那边再无动静, 月穗轻手轻脚走过去,掀开床幔, 只见上官溱双眼轻阖, 呼吸绵长,果然已经沉沉睡去。

月穗这才离开了房间,快步至庭院后门, 将门打开。

昏暗中仔细瞧去,不远处的竹林浓荫下,有个小太监已经不知候了多久。

唤他过来吩咐了两句,小太监便转身离开。

没一会儿,两个人朝这边走来,一个是之前来诊过脉的陈太医。

而另一人脸上有几分阴沉,眼下还隐隐发青,却一直望向绫绮殿的方向,目光仿佛是想要穿透朱红宫墙,去见到里面的谁。

分明是林欢见。

“她怎么样了?”

“之前一直嚷着难受,已经给她吃了药睡下了。”

林欢见疲惫地点了点头,对身后人道:“劳烦陈太医进去帮忙看看了。”

陈太医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