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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再追问,月穗松一口气。

她早说过太招摇会招人怀疑,那人偏不肯听,非说这些日子委屈了她,得好好养回来。

还好她回来的路上留了个心眼,提前准备好说辞,不然还真怕被姚喜知看出什么端倪。

*

姚喜知却没打算把事情就这么一笔带过。

不管月穗是出于好意也好,别有用心也罢,她实在太不喜欢这种被人欺瞒的感觉了。

会让她想起翠樨,也会想起彩云。

自从宫中人都被调走后,上官溱身边就剩了她们二个宫女。怕上官溱有什么吩咐,办事时都是出去一人,另一人留在上官溱身边。

最近上官溱身子好些,姚喜知也不用再时常守在她身边,才腾出心思,多留意了月穗的动静。

不出姚喜知所料,没过几天,便又让她看到月穗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模样。

既不是用膳的时辰需要她去取饭菜,上官溱也没有别的需要她出门办的差事,她却是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走向后门。

姚喜知没多犹豫,提起裙角,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
月穗出了门一路往西,姚喜知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,小心地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,既不会跟丢,又不至于被发现。

越走姚喜知越觉得这条路眼熟——这不是去内侍省的方向吗?

走过通往内侍省的青石板小路,一直到内侍省后门附近,月穗停下了步子。

姚喜知连忙躲到树林之后。

只探出两只眼睛,时刻注意月穗的动向。

心里还有些感慨,从前都是别人跟踪她,她如今竟是也有跟踪别人的时候了。

约莫半盏茶的功夫,后门终于被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人,手里还拿了个灰布包袱,看不出是装了什么。

月穗低声唤了一声,那人便直直朝月穗的方向走来。

姚喜知瞪大了眼。

竟然是福来!

距离隔得有些远,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,只能看到似乎是福来在吩咐,月穗点头应下。

月穗是听福来的吩咐办事?那些东西是福来帮忙安排的?

可福来为何要如此劳心竭力地帮她们呢?

等福来交代完,又将手中刚才一直拿着的布包塞到月穗怀里,然后返回内侍省。

见他们交接完毕,姚喜知还在受到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,但也不敢多留,急忙先行离开,小跑回绫绮殿。

拿了扫帚假意是在后门附近扫着尘灰,实则一直在脑海中梳理着情况,同时盯着后门动静。

没多久,月穗也回来了。

见她开门进来,姚喜知才立马舒展了皱着的眉,像是刚从忙碌中注意到她的身影,惊讶地迎上去:“呀,月穗你刚才去哪儿了,我有事寻你都没寻到。”

月穗面不改色地撒谎:“我去瞧瞧能不能从我朋友那儿再拿点给修仪补身子的。”手中还拿着那个布包。

闻言,姚喜知好奇地看向月穗手中的包袱,问:“瞧这一大包的,可是拿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?”

月穗不动声色把包裹往自己身后移,笑道:“没,今日她那边在忙,说不好让我空着手回来,就给了我些养生的药材好给修仪平日里熬点补汤。”

“有什么好东西,可否……”

“我突然想起来修仪之前说想给被褥熏点香,正好我这也新拿了桂花的熏香回来,我先去忙了。”月穗见姚喜知抓住不放,立刻打断她的话,找了个托词就从她身边略过,快步离开。

“诶!”

姚喜知想叫住她,但月穗动作实在太快,话没说完,她已经闪身进了屋。

剩姚喜知一个人站在庭院中,望着月穗离去的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