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动的脑袋:“浓儿已经足够听话了。”
顶着毛茸耳朵的脑袋不再乱动了,痒意却没有消减。
沈烟亭指尖滑了滑,捏住了那柔软的耳朵:“只是以后要小心些,不要轻易将妖身露出来,绝大部分修士对妖的态度并不算好。”
薄雪浓忙抬手摸上脑袋,要不是沈烟亭提醒她还没留意到耳朵突然冒了出来。
她是乖巧的。
她的耳朵和尾巴就不够乖了。
它们总是会在她心情愉悦,满脑子都是沈烟亭的时候偷偷冒出来。
薄雪浓指腹先摸到了不是耳朵,而是沈烟亭光滑柔软的手背,那细腻的肌肤抵在了指腹像是会被她碾碎一般,她这些天有刻意将手养成沈烟亭那样的冷玉,原是觉得略见成效了的,触碰到沈烟亭手背肌肤时,还是觉得自己的手可能会蹭痛她。
她下意识地将手收回,因痒意未散又担忧薄雪浓手乱摸,未发觉薄雪浓退缩意图的沈烟亭紧紧抓住了那只手。
沈烟亭带着薄雪浓的手,摸到了她的毛茸耳朵,细细的叮咛从唇边冒出:“浓儿既知自己血脉特殊,日后应该更小心点。”
沈烟亭微微侧着头,垂着眼眸在看那歪在她肩膀处的脑袋。
温热的呼吸会缓缓飘落灼热肌肤,轻柔的叮嘱会缠上耳朵勾出一抹胭红。
薄雪浓呼吸微微一滞,再开口时舌头不自觉地打了结:“师,师尊。”
她有好多不重样的话想说,说来说去还是会变成那句:“师尊,我会很听话的。”
薄雪浓坐直了身体,目不转睛地盯住沈烟亭:“只听师尊的话。”
面具挡住了沈烟亭的神情,唯有水光轻颤的眸子是遮不住的。
沈烟亭侧了侧头:“我知道。”
薄雪浓不太喜欢那能面具,这叫她看不清沈烟亭的喜怒厌烦,她收回耳朵,垂着脑袋,握着笔,再去勾圈名字时有些心不在焉了。
眸光时不时就会飘向沈烟亭,落到她握笔的手上,看着她手背微微显痕的青筋走神。
薄雪浓将笔放了下去,她此时更想跟沈烟亭说点话。
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话。
在神情被面具遮掩时,声音成了掌握情绪的最好方式。
薄雪浓咬了咬唇,突然道:“师尊,季采言肯定在说假话,她肯定没有真心将叶师伯当师尊。”
沈烟亭视线朝着窗外飘去:“我知道。”
叶知妖和季采言就是师徒越界后最直观的例子。
无法建立亲密关系,更无法回归本位。
薄雪浓将那些没圈完的纸收进了储物玉镯里,顺着沈烟亭一同将目光投向了窗外:“师尊,你觉不觉得叶师伯有点太怕季采言了?我是觉得师尊该有师尊的威严,她越怕季采言,季采言越会忘却尊敬她。”
“不是害怕。”沈烟亭认真朝着她抛出了一个答案:“而是愧疚。”
薄雪浓愣了愣:“叶师伯有记忆了?”
沈烟亭摇了摇头:“没有,不过她能感受到采言对她的恨。”
季采言滔天的恨意会让叶知妖逐渐相信她确实是犯了错,做出了那样越矩且荒唐的事。
薄雪浓伸手在沈烟亭后背点了点,示意沈烟亭回头来看她。
沈烟亭转过了身,薄雪浓小声嘟哝道:“师尊,其实季采言她挺愿意的,她根本就不介意师伯拽她双修,她是介意师伯拿她当炉鼎。”
沈烟亭怔住:“为何不介意?”
薄雪浓:“她喜欢师伯。”
沈烟亭:“采言说的?”
薄雪浓:“我猜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烟亭轻轻推了推薄雪浓的额心:“浓儿,不能这样猜,这天底下哪有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