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不见害羞情绪的,倒是沈烟亭羞红了脸,僵硬地挪开了视线。
她艰难地挪了挪发麻的身躯,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沈烟亭平视着这会儿已经空荡荡的浴桶,想起薄雪浓血脉的变化,认真道:“浓儿,无论你以后变成任何模样,师尊都不会讨厌你的。”
这等意料之外的惊喜砸得薄雪浓微微发懵。
她要是没有听错的,沈烟亭说的是任何。
任何啊。
那岂不是她杀多少人也没关系。
她兴冲冲地往前爬了爬,身体几乎快贴到沈烟亭手臂了,这才歪过去脑袋看沈烟亭:“师尊,真的吗?”
沈烟亭点了点头:“真的。”
薄雪浓有些兴奋,她从没想过沈烟亭能这样纵容她。
她往前靠了靠,半贴上了沈烟亭。
在不会被讨厌的前提下,她还是很想离沈烟亭近一点,再近一点的。
一种强烈的欲望爬上了心头。
薄雪浓刚想说出恳求,沈烟亭忽然截住了她的话:“不过……还是要听话。”
沈烟亭有些担心薄雪浓觉得她出尔反尔,这么快就将允诺收回,可话也不能不说,想想就这样的允许会让薄雪浓下意识地想到杀人,毕竟杀人是薄雪浓最大的爱好。
她可以纵容薄雪浓,原则却不可以变。
不杀好人,不吃人是底线。
薄雪浓根本不会将出尔反尔这样带着指责性的词跟沈烟亭相连,她只当这是沈烟亭特意给她的示好机会,她将沈烟亭贴得更近了,胸口抵住了她的手臂:“师尊,我很听话。”
沈烟亭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薄雪浓靠过来的脸:“乖。”
沈烟亭的掌心细腻柔软,还有着跟以往不太一样的热意,贴在面上止不住想轻蹭。
薄雪浓还没来得及发挥,沈烟亭就将手收回去了。
她以前是不太懂‘得寸进尺’这四个字的,现在倒是不止懂了,还明白了这四个字的诱惑力。
有了人纵容,似乎就会变得贪心。
仅仅是贴着手臂有点不太够。
薄雪浓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“师尊,我能抱你一会儿吗?”
能。
自然是能的。
沈烟亭身上的燥热和胸口的痒意都还没有消退,她的确是需要一点接触来将这些抚平。
师徒应该也有拥抱的权利。
沈烟亭点了点头:“你要是想抱,随时……”
沈烟亭的声音戛然而止,薄雪浓在她点头时就抱了上来,圈住腰肢的手臂皮肤皙白细腻,没有一点多余的痕迹,最要紧的是上面没有布料遮掩。
薄雪浓还没想起来穿好衣裳!
沈烟亭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痕再次浮现,她呼吸紧了紧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薄雪浓将下颚放到了她肩头,伸长的毛茸耳朵毛尖抵住了本就充血的耳垂。
烫得厉害。
沈烟亭勉强平复了气息,艰难地动了动唇:“把衣裳穿好。”
薄雪浓刚刚抱上沈烟亭,还有点舍不得松手:“师尊,我等会儿穿好不好?”
她自始至终都没觉得这有用什么。
因为站在她跟前的人是沈烟亭。
对于薄雪浓来说,吃亏的不是沈烟亭就行,
她根本不怕被沈烟亭看光。
而且愿意看她也不叫吃亏,这是她的荣幸。
可惜沈烟亭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,她想起来了恢复的灵力,摩挲着储物戒指,一件浅绿色罗裙就出现在了屋子里,硬是被塞进了薄雪浓怀里,开始遮挡她裸|露在外的肌肤:“不好。”
薄雪浓嗅着罗裙上熟悉的冷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