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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你……”伴随着机械的呢喃, 那些利刃渐渐成型。甚至不顾会连自己一起穿透, 三百六十度的攻向了应灼。

却在最后一刻,似被隔绝了所有能量蓦然消失。

谢清软到应灼怀中,冷白的的肌肤上,那些诡艳的红色花朵蔓延生长, 最终脱出体表互相缠绕交织形成一个花球,将谢清护在了中心。

“魇蛾,能利以人心的执念化作利刃。若死于其手,便再无醒来的可能。”

应灼认出来了那些鳞粉,它们闪着青红色的荧光,细如微尘。若细看,便可发现每一粒都是一只飞蛾。穿越者没有入侵谢清的梦境,而只是使用了魇蛾道具,利用谢清的执念绞杀谢清。

眼前十四岁的少年就是谢清的主意识,他被魇蛾袭击,回到了最痛苦的十四岁的梦境中。

对于普通人或者十四岁的少年人来说,他们一般并不会有太大的执念,即便有也不会太频繁出现在梦中。魇蛾这个道具对他们,其实是没有太大伤害的。应灼不知道为什么穿越者会想到给十四岁的谢清用魇蛾,但偏偏他就误打误撞用对了。

谢清和所有人都不一样,应灼的记忆从幼年开始就一直纠缠着谢清到少年,影响了他的人生,甚至是性格喜好。他的恐惧、迷茫、怯弱、依赖,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应灼这个幻象的身上。对应灼的执念,早融入了他的灵魂骨血,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所以当魇蛾生效,谢清几乎是没有活路可走的,可他偏偏活了下来。

或许是他性格中的理性救了他,在幻象活过来的那一刻,无论多么惊喜震撼,他依然保留了一丝怀疑。刚才庭院中的那一幕,就是谢清第一次被袭击的场景,多年前没有现在的应灼来搅局,但想来谢清在最后关头仍旧躲过了袭击。

可这也仅仅是第一次而已,魇蛾效用长达数年,只要不被外力清除,只要谢清的执念尚在,便会一次次在梦中再次攻击谢清。

应灼现在知道他初次入梦时,谢清的恶意、防备从何而来了,也知道谢清为什么会不断怀疑他的存在。少年时的谢清或许不知魇蛾是以执念化刃,执念在便永远无法摆脱,只有亲手将这份执念斩断,才有一线生机。

但他早已在魇蛾一次次的袭击、欺骗中学会了不相信,他只有不相信,才会对每一次袭击才会抱有足够的警惕。只有主动出手,亲手将这个根植他灵魂中十几年的人一遍遍杀死,才能保住心中一点清明,让自己不至于发疯。

曾经因为依赖生出的那一点柔软、希冀被埋葬,执念也终于不再是执念了。应灼从他幼年的恐惧之源、少年的心之寄托,成了他憎恨的梦魔,成了有心人对他这个太子使用玄门手段布下的恶计,不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当谢清筑起那片黑色的荒原,当他不再为幻象所动,他终于安全了,却也被迫长成了多疑、阴郁、性格暴戾的模样。

“当我踏入你的梦境,你再次见到我时,在想什么呢?”

应灼想要抚平沉睡少年紧蹙的眉头,但看见手中黏上的似活物一般的鳞粉,终究是放弃了。想问的太多反而不知如何出口,便只剩一声叹息:“你啊……”

花球外,聚集的鳞粉越来越多,应灼最后看了谢清一眼,拨开花枝走入了黑暗中:“好好休息,醒来再和你说。”

当应灼暴露在黑暗中的那一刻,无数细碎的鳞粉似卷起了一阵无形的风要将他淹没。发带崩断,长长的黑发散入风中。他身上的京午卫服饰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褪去,露出一身黑色的长袍,这是他在原生世界的模样。

黑暗的空间不断变换,最终成了一处奇峰林立、云烟缥缈的仙家所在。他的身后是载着宗门弟子的飞舟,眼前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仙人师尊,正慈爱的看着他:“灼儿,这次你带队,务必要将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