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灼道:“眼下便是要激怒朝廷,他们才会有派更多的人力来攻打我们,不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价值。如何能拿到话语权呢?”
文夫人眉头紧蹙:“我认为这次已经足以让朝廷重视了,释放善意比激怒他们更有利……”
“文夫人,轻易的妥协从来换不来好结果。开弓没有回头箭,此时收手才是我们的末路。”应灼深深看她一眼,留下这句话便慢慢离开了。
文夫人怔愣一瞬,终究只是叹了口气。
晚上入梦,应灼和往常一样把他这几天做的事告诉了谢清,最近事忙他有几天没见谢清了。
谢清听完不置可否,只问:“你写了那封挑衅的信,以后要如何圆场?皇帝的面子可不是那么好下的。”
“我只跟你说那是我写的。”应灼眨了眨眼,笑得狡黠:“以后那可就不是我写的了,分明是有心人从中作梗。”
谢清微怔,应灼以往总是温柔沉稳的,此刻的笑难得显得少年气了些,神色里也没那么多沉重的东西。让谢清也莫名轻松起来,反应过来后又克制着情绪,冷声道:“孤可听说孤那好三弟主动请缨了,他如果真有你说的非法系统和那些道具,你未必能斗过他。”
谢焱现在可是恨透了应灼,此行不但是要为自己正名,更是要顺道再刷一波民望,绝对会不惜一切达成目标。而皇帝既然同意,那就是默认了把应灼给谢焱当功绩。但新的继承人又不容有失,所以大概率会给谢焱安排当朝第一猛将庄石横做副手,还会给谢焱更多的兵马以策万全。
应灼再厉害,手下也只有几千人,就算真是如他所说有系统助力,那谢焱同样也有,这么一来应灼还是完全处于劣势。
“你在担心我吗?”应灼眉眼微弯,肉眼可见的非常开心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谢清并不承认:“只是,你说的没错,有你吸引他的注意力,孤会安全很多。”
应灼无视了他的口是心非,调侃道:“你现在不怀疑我别有用心了?”
谢清沉默了一会,第一次坦诚道:“无论如何,你现在做的事于孤有利。”
谢清心情很复杂,面对应灼时,他的头脑总是处在矛盾拉扯状态。理智告诉他天上不会掉馅饼,应灼来历不明绝不可信,这一切看似对他好的行为,更可能是陷阱上的诱饵。但感性上,他却无法控制的想要相信他,甚至会为他担心。
应灼显然是看出来了他的纠结,他并不想逼谢清,当然信任这种东西也不是靠逼迫能够得来的。他只是试探着伸手将谢清拥进怀里,这一次谢清没有拒绝。
应灼便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:“目前这样就很好了,今晚想听故事吗?”
“不。”出乎意料谢清拒绝了,他伸手推开了应灼,只道:“你也该好好休息了。”
之前梦中相见的每一晚,谢清总是听着应灼的声音睡着,再睁眼便是现实。所以他不知道应灼是否也有安睡,也根本不想关心那些,但现在谢清想总不能把人给累死了。
当然,还有别的原因。在没有应灼入梦的这几天,谢清惊悚的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对应灼产生了依赖。不止是因为应灼能让他入睡,那些平平淡淡极为生活化的故事,也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影响,让他对应灼的防备心越来越弱。甚至应灼不在时,他会习惯性在梦中等待他。
这种失控的感觉,对于一个对自我有着极强掌控欲的人来说,是非常恐怖的。他是该离应灼远一点,才好让这种影响消退。
京州因为十三岭的事沸沸扬扬,朝廷放出了三皇子和大将军庄石横亲自带领十万人马剿匪的消息,才给压了下去。市井便转而讨论起这十三岭匪首好大的面子,竟然引得三皇子和大将军亲自出马收拾。
“谁叫他不要命攀扯三皇子?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