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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案, 闭着眼喘气挥手让大监念给百官听。

顿时惹得满朝哗然,无不激愤痛斥。

“堂堂朝廷命官怎可受此屈辱?!这匪首分明是没把朝廷放眼里!”

“一介匪徒,竟然狂妄至此!今日若不斩草除根,他日必成大患!”

“何指挥使武力过人, 并非泛泛之辈,五万精兵难道竟不如几千草寇?怎会败的如此之快?!”

“这何蒙素来贪功好进,我看未必是匪徒多厉害,只怕是这厮轻敌!”

……

皇帝面色难看,任他们吵了一会,才摆了摆手问:“事已至此,众卿有何应对之策?”

便有武将出列:“陛下,何蒙身为武将竟陷入区区山匪之手,丢尽了朝廷脸面,臣认为不必管他!倒是这匪首断不可留,当务之急是再调遣兵马剿匪才是!”

话落,又有文官上前:“陛下,臣以为可以先派遣使者前去赎人,趁机探听清楚匪寨底细,再谋后事。”

“哼!即便是假意赎人,旁人又不知晓内情,在外看来岂非是当着天下百姓的面,向一介草寇低头?!朝廷颜面何在?!”

“方将军此言差矣。”那文官捋了把青须道:“何将军是为百姓剿匪落难,朝廷派使臣救援,百姓只会称颂圣人仁德。他日若有用处,他们岂有不为圣人用命的?”

林御使也出列道:“臣也认为可派使者前往,那匪首的事因此次剿匪失败在民间又传了起来,此行也可打听清楚,好还三皇子清白,否则于……大事不利。”

大事,自然是指册封三皇子为太子之事。

这御使便是之前风闻奏事弹劾三皇子的,这是他职责所在,无关站队或结党。此次提出当然是民间声浪实在太大,到了亟待解决的地步。王朝继承人可不能有一丝污点,特别是在刚上任的情况下,否则不是打了圣上的脸吗?

早日查明,若是空穴来风便罢,若确有其事,陛下是想严惩还是遮掩都可便宜行事。

皇帝手指在龙案上缓缓扣动,神色隐在冕旒后,片刻才道:“三皇子,你怎么看?”

“父皇,儿臣愿率兵前往剿匪!”

三皇子等了许久,早知老皇帝会有这么一问,当即便出列高声道:“这些盗匪竟敢在天子脚下动土,还敢扣留朝廷命官,分明是有不臣之心!”

劫掠和谋反的严重程度可完全不一样,听得三皇子此言,众官员心中一惊纷纷蹙起了眉。这盗匪确实嚣张,但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,并没有扩张或侵扰村镇的情况。而且不过区区几千乌合之众,哪里来得胆量造反呢?

“劫掠大商队,是为大量囤积粮草、钱财,不动百姓是为博得民心,此人狼子野心断不可留!”

三皇子却说的信誓旦旦情真意切:“流言纯属子虚乌有,此人居心叵测!若只是针对儿臣便罢,就怕是想陷父皇于不义引朝堂为国本互相争斗!儿臣愿亲自率兵前往,将贼子拿下献于父王!”

朝堂上吵得精彩,横弓山寨也热闹非凡。

此次反围剿可谓大获全胜,大败朝廷正规军的兴奋感充斥着整个山寨,情绪是需要即使发泄的,应灼便让人安排了晚宴。自从十三岭合并后,他们也是有能整治出宴席的好厨子了。

见识过应灼的手段,倒没有人敢违反寨规做什么出格的事,应灼只让人去仓库里拿了些缴获的好酒,散给不需要执勤的那部分土匪佐菜。即使这样,气氛也极为热烈,吆喝声炫耀声划拳声不断。

应灼向来爱清净,这时候也没人敢不识相去敬酒,应灼慢条斯理吃完饭,便起身打算回房。

文夫人见状也起身跟在了应灼后面,到僻静处才问:“首领为何要留下那些人?他们可都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,恐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