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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取义了,我表姑就是秦渡他妈的主治医师,人都说了,当时他妈已经神经炎了,发病时候把自己挠得浑身都烂了,听说连眼珠子都抠了,求着儿子让她赶紧死吧,受不了了,这种情况换你你能怎么做,何况才十一岁。】

【天啊……毛骨悚然了我……秦渡和他妈也是怪可怜的……所以到底为啥啊。】

【还能为啥,想想老头当年续弦的那个年轻貌美大学生呗,大学没毕业就能进Rilon做事,再看看现在Rilon的那些秘书,哪个不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,所以你就细品吧。】

【我慕强批我先说,秦渡这波亲手把亲爹送进去了,侄子咋样我不知道,反正秦渡是真狠,我也是真心动。】

【犯法就该进去,这事儿就该大义灭亲,我没觉得秦渡错,换做我如果我妈被我爸这样对待,我直接跟他拼了,大不了一起死。】

网上风向一会儿一个样,但大部分人还是跳出来支持秦渡,特别再代入一下自己,有那极端的当即冲过去踹了他那赌鬼老爹一脚,父子二人顿时扭打在一起。

……

漆黑的夜幕中,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。

屋内五恒系统运作,温暖的像是宜人的春天。

秦渡解下套在柳静蘅手臂上的电子血压计,脉率有点快,一百一十多,低压九十六,也偏高。

找出美托洛尔,掰了一半给柳静蘅温水送服,顺便扯过被子给人捂好:

“你血压低就是因为这两天睡眠不足,心情又不好,今天早点休息,什么也别想。”

柳静蘅望着他的脸,点点头。

其实他还是想问问秦老爷子怎么样了,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处罚。

纵使他迟钝也看得出此刻秦渡的舒心,忍辱负重多年,终于亲手惩治了害他母亲痛苦死去的始作俑者,就好像真有“恶有恶报”这个说法,听说那个很会撒娇的女人年仅三十岁就重病离世了。

柳静蘅正沉思着,看见秦渡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,手里多了被褥,往地上一铺,躺了。

柳静蘅撑着上半身坐起来:“你干嘛。”

秦渡似乎是很累了,翕了眼,声音轻轻地道:

“两小时后需要再帮你量一次血压脉率,明天去医院做个动态心电图。”

“我是说。”柳静蘅顿了顿,语气慢悠悠的,“你为什么睡地上。”

秦渡蓦地睁开眼。

他好像忽然不困了,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望着柳静蘅: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睡一张床上。”

柳静蘅不理解:“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,在美国那几天都是这样的。”

秦渡眉尾抬了抬,漆黑的眼眸直直凝望着柳静蘅天真的问号脸。

良久,他说了一句让柳静蘅很难理解的话:

“因为,我今天很开心,可能激动过了头。”

柳静蘅:?

激动过头就不能一起睡么,这其中的因果逻辑是什么。

他不懂,他只会望着秦渡,拍拍床铺,啪啪啪,无声地示意。

虽然屋里很暖和,但到底是到了冬天,地板下会泛一层潮湿的凉气,对身体不好。

秦渡望着他,忽而拢了大腿。

柳静蘅见他无动于衷,继续拍拍床铺,啪啪啪。

过了快一个世纪,柳静蘅都要把床铺拍出个手掌形大坑,秦渡这才一声不吭起身,不知道去做什么了。

大概十几分钟后,人回来了,皮肤表面泛着一层水汽,发梢处挂着水珠,嘴唇也有点发白。

柳静蘅:“你不是先前洗过澡了。”

秦渡没回答他又洗一遍澡的原因,只道了句“是啊”,擦干身体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