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把切好的牛排推给了她。
外焦里嫩的火候,搭配经典的黑胡椒,完全是专业的水准。
许知韵惊讶地合不拢嘴,问严聿,“你居然会做饭啊?”
对面的人愣了愣,蹙眉看她,“我一直会做饭的,你忘了吗?”
哦……是的。
许知韵想起来了。
自从严聿他妈一声不吭地消失之后,他爸就渐
渐开始萎靡不振,成天借酒浇愁,也不去上班。
所以那时候,他家里的一日三餐,几乎就是严聿全包了。
有时候五点四十下课,七点又要上晚自习,就这么短短一个多小时,严聿都要赶回家给他爸做好了饭,再自己带着餐盒去学校。
好像是提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,许知韵一时有些尴尬,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。
她只能闷头用餐叉卷着意面,长发从两颊垂下来,湿漉漉地挡住了眼睛。
许知韵腾不出手去拨弄,只能不厌其烦地摇晃着脑袋。
“怎么不吹头发?”严聿问她。
许知韵眨眨眼,“你不是叫我吃饭?”
严聿一听这话就笑了,“平时叫你做什么,也不见你这么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许知韵把卷好的意面一口闷了,不想告诉他不吹头发,其实是因为她快饿死了。
严聿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头顶响起呜呜的风声,许知韵一愣,发现严聿不知什么时候取来了吹风机,正给她吹头发。
许知韵想说自己可以,但严聿强势摁着她的头。挣扎无果,许知韵伸手想挠他,被严聿一把捉住。
男士的T恤本来就宽松,她被严聿抓着手腕往上一提。
领口滑开,露出右边半个肩膀。
许知韵低头,发现自己胸前,正清晰地映着两个俏皮的轮廓。
她吓得赶紧收了手,扭头却见严聿仍旧一脸平静地摇着吹风机,还半是嘲讽地问:“捂什么?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“……”
根据以往的经验,严聿这人是越搭理越来劲,于是许知韵捂胸不说话,只在心里骂了他好几句“不要脸”。
头发终于吹干,严聿放开了她。
许知韵重获自由,一溜烟儿地跑回卧室,却听见严聿在门外提醒,“你只有一只左手,确定可以自己穿内衣?”
他顿了顿,继续笑着问:“或者,你想要我帮你?”
“不用!”
面前的门呼一声被打开。
他看见许知韵给自己的T恤外面,套了件他之前扔给她的西装外套。
她红着一张脸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,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严聿,气到,“我要去屋里吃!”
“哦。”
严聿没有阻拦,见她端走了那盘牛排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,甩上了房门。
“意面和沙拉不要了?”严聿故意贴在门外问。
“别烦我!”
里面传来某人气急败坏的声音,“就当我喂狗了!”
“啧!”严聿没好气地笑笑,心情却莫名愉悦起来。
*
这一晚,许知韵睡得并不好。
她一会儿被手上的伤痛醒,一会儿担心尤莉娅,一会儿又想起严聿这个讨人厌的狗哔。
一晚上忙忙碌碌,早上醒来的时候,自然是头脑昏沉。
许知韵摸索着下了床,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,自己只有昨天那身又是血又是泥的连衣裙,根本没办法穿着去上班。
也不知道现在洗了烘干来不来得及?
许知韵这么打算,推开门,就看见穿着运动T恤和短裤的严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