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需要?”
许知韵表情一垮,关门就要进去。
严聿却上前一步,把人给捉了回来。
他一言不发地把人翻过去,“唰啦”一声,一股凉意从后背直接蔓延到了尾椎。
“……”
看着落地窗上映出的自己,许知韵简直语塞。
谁家有分寸的好人帮女士拉拉链,是直接一口气拉到底啊?
绅士不都是象征性拉一点,拉到别人可以自己处理的程度,就行了的吗?!
偏生严聿这狗哔察觉了她的嫌弃,还一脸无辜地反问:“怎么?你不是要脱衣服?”
行行行。
狗和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,所以狗永远是狗,人也不能和狗讲道理。
许知韵懒得跟他计较,抬脚要走却又被拽住。
这一次不等她反应,背心上接着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心跳微滞。
许知韵突然反应过来严聿要做什么,可惜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胸前的束缚就松了。
“行了,去洗吧。”
偏偏那只狗无知无觉大言不馋,一副“你不用谢我”的语气,把许知韵推进了浴室。
浴芭的“嘶嘶”声还在继续,玫瑰的精油混着氤氲的水汽,在瓷砖和镜子上结出一层白白的雾。
许知韵夹着上身半掉不掉的衣服站了一会儿,觉得整个人从耳尖到背心全都烧了起来。
这种奇怪的悸动一直持续,直到她闭目在浴缸里躺下来,才舒缓了那么一点。
但很快,她又想到之前跟严聿回家的那晚。
那一晚,他们在不同的地点做了四次。
吧台、沙发、卧室、还有浴室……
许知韵抬头四处望一眼,她不确定是不是现在这间。
思绪到这里就乱了套。
她知道她不该再想起那晚的任何细节,特别是在当下这样的环境。
可是绵密的泡沫包裹着她,让她想起两人侧卧的时候,严聿从身后把她整个裹在怀里。
那条精壮的手臂压在胸前,搂着她的腰,她能看到汗渍浸润的肌肤上莹润的月光、感受到上面凸起血管的搏动、还有身后砰訇有力的心跳。
身体和心灵都是满的。
“咕嘟咕嘟……”
许知韵想得脸颊发烫,把自己埋进水里,学金鱼吐泡泡。
“浴缸里憋不死人,如果有这种打算,直接去泰晤士河比较快。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,把许知韵吓个半死。
洗澡水呛进喉咙,她扑腾着咳了好几声,才趴着浴缸抚平了呼吸。
“你……咳咳!”
她看看面前的严聿,又看看他身后开着的门,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,许知韵真的很想跳起来给他一脚。
“我在洗澡!而且……”她瞠目,“我不是锁门了嘛?!”
“我知道你在洗澡。”
严聿走过来,把手里的一瓶东西放在了旁边的置物架上,“这间公寓只有我一个人住,所以钥匙是我的指纹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,”严聿瞟一眼刚才拿过来的瓶子,叮嘱许知韵,“记得洗头。淋了雨不洗头,头发会馊的。我不想我的新床单上,留下什么奇怪的味道。”
说完,关上门就出去了。
等到许知韵洗完澡出来,严聿已经做好了晚饭:意面、牛排、沙拉,还有汤……
说好的没有食材将就吃,结果吃得比许知韵平时不知要丰盛多少。
严聿切着面前的牛排,头也没抬,只跟她说:“考虑你只能用左手,拿筷子不方便,所以做了白人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