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娘,明日我要离京一趟,短则半月,长则一月,这段时间只能委屈玉娘一人待在府中了。”
叶稚鱼听见这个消息,双眸震惊的朝他看去,像是在确认消息的真伪。
倒是谢玄辞以为玉娘是舍不得,将人抱入怀中,轻歇在她的肩头上。
低声道:“玉娘,江南的那件事还有后续未曾处理完,圣上只给了我一月期限,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定然好好陪你可好?”
这个消息对叶稚鱼来说,自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连带着谢玄辞靠近她的举动,她都不那么排斥了。
不过一夜的功夫,她不能让谢玄辞发现什么不对劲来。
只是谢玄辞抱着叶稚鱼不过片刻,青鱼忽而从外走了进来道:“大人,姜大人来了。”
姜智,他来做什么?
这个疑问不仅叶稚鱼有,连同谢玄辞心中也生出了点点疑虑。
但好歹有着情分,自然也不可能避而不见。
“将他带到书房,我稍后便来。”
叶稚鱼看着澜哥儿渐渐离开的身影,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直接冲上去质问。
为什么要让桑榆姐姐那般做?
为什么要模糊她的记忆?
但落在地上的脚如同生了根一般,一步也动不得。
只能看着谢玄辞一步步的从门口离开了去。
叶稚鱼坐在茶几旁,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。
一边想要质问,一边却再次唾弃。
是了,明明再次相遇不过一年。
但她却觉得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便是比她过去十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、还要杂乱几分。
这时春红从门外走进来,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和一盒子糕点进来道:“郎君对娘子真好,前几日娘子说的想吃聚芳斋的糕点,郎君还特意派人去买了,还有这糖葫芦也是娘子前几日想吃的。”
叶稚鱼看着春红手中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,润红透亮,像是谁的心头血凝聚在上面,化成了这一片片红一般。
看见这东西,叶稚鱼不可避免的想起之前在江南时的美好画面,和当初在父亲和兄长面前维护她的瞬间。
想到这,叶稚鱼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勇气,忽而从榻上站起身来。
朝着门外跑去。
不对,不对的。
当初她便想过了,若是遇见矛盾的话,应当要说开来。
澜哥儿模糊她记忆的事情,她能理解,当时她为了江昭想要逃离,澜哥儿心中有怨气。
但现如今她早已知道江昭即使不落在她手中,也避免不了一死。
但她现在只想知道,澜哥儿为什么要让桑榆姐姐这般做。
她想要一个答案,一个能说服她的答案。
她承认,她不聪明。
但是……但是这段时日的相处不是假的,她不信澜哥儿对她全是假意。
心中思绪万千,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连着跑了许久也不曾停下。
好不容易到了书房,伸手正准备推门时。
忽而听见房中好似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。
姜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:“澜哥儿,我知道当初玉娘离开你是不对,但是如今她已然为你生了孩子,难道这还不够吗?”
叶稚鱼想要推门的手忽而停了下来,对房中发生的争吵不明所以。
胸口那砰砰直跳的心在此刻像是预感到什么一般,迅疾的跳动着。
这时,谢玄辞那冷沉的嗓音落下道:“姜智,这是我同她之间的事。”
姜智看着眼前一脸淡漠的谢玄辞,即使知道自己不该去插手,但对于心中的那一个结还是放不下。
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