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再说了,你,你也有事要忙,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谢玄辞听见她这话心中却有些不快。
疏冷的眉目间变得晦暗起来。
薄唇轻启道:“嫂嫂的事不用我管,嫂嫂想让谁管?”
叶稚鱼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,连忙摇了摇头,她不是这个意思。
她想说的是,他在外面已经很累了,这种小事就不用让他担心了。
“嫂嫂觉得是小事,我却不觉得是小事。如果今日与嫂嫂在一处不是我,而是江昭,嫂嫂也不会对他说吗?”
叶稚鱼双眸微微瞪大了一瞬,脖颈间被搽上的药膏忽然变得冰凉,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化开。
她不明白,他现在说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心中兀的有些发闷,一双透亮的双眸时刻却泛出了点点水光,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缓缓浮现。
一股微弱的屈辱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。
甚至还忍不住埋怨他。
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她与江昭的关系。
为何总是这样两相做比,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才肯甘心?
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将她当作他竞争的一个物品,获胜的奖赏?
想到这,叶稚鱼便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可恶,却又不愿意让他看见她圆滚滚的泪珠。
颇有些生气的转过头,将榻上的薄被盖在身上,把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。
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衾中,显得可怜又可爱。
谢玄辞指尖还残留着
那乳白的脂膏,失去了需要涂抹的伤口,在漆黑的夜中变得冰凉,凝固在他指尖变得发硬。
幽黑的双眸看向那小小的一团。
深吸了一口气,其实他也不明白,为何方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。
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妒火。
凭什么,她将他忘的一干二净,还与他人双宿双飞。
如今还这样对他。
只要脑海里一想到之前她与旁人会如何亲密,即使再不想承认。
但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却骗不了人。
而想起那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个人,黑沉的双眸变得更冷了几分。
江昭应该庆幸,庆幸死得早,不然若是落在他手里,他也不敢保证这人会变成什么样。
少顷,叶稚鱼感觉到被她盖的严严实实的被衾被人扯出了一条缝隙来。
新鲜的空气顺着那被衾流了进来。
叶稚鱼却还是固执的面对着墙壁,柔白娇气的面上满是泪痕。
就连挺翘的鼻尖也染上了点点绯红。
半晌,像是怕她哭过气一般,那宽大的手掌在她背上轻抚了片刻。
“还请嫂嫂宽恕,方才是我失言了。”
但叶稚鱼听见他的话,头却忍不住再次偏移了几分,显然对他这番话十分的不满意。
他总是这样,比来比去,到最后见她生气便开始装乖讨巧。
嘴上说着错了,但心中根本没有这般想。
想到这,叶稚鱼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,越来越生气。
对谢玄辞说的话全都无动于衷,双唇紧闭,一言不发。
后面不知道是哭累了,还是心累了,她居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翌日一早,叶稚鱼从梦中醒来时。
便觉得双眼酸涩,哭得太久了导致双眼都变得红肿起来。
而她身侧的位置已然变得冰凉,显然那人早早便离开了。
叶稚鱼察觉到这点后,昨夜堵在她心中的那口气仿佛被人吹动了一般,变得膨大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叶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