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,但眼前这人显然不满意。
轻咬了咬她的指腹,又再次逼迫她说了一次。
叶稚鱼本就是个绵软性子,如今又被这般对待,更是软了几分。
但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说出一个让谢玄辞满意的回答。
一双杏眸湿漉漉的,像是浸在井水中的黑葡萄,通透水润。
看在这双眼睛的份上,谢玄辞也就暂且揭过了这件事。
只是又不免从别的地方讨要了几分回来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蟹壳青的天光在垂落的山脊上渐渐消散。
直到完全被黑暗吞噬。
只是这天色越暗,叶稚鱼心中便越是慌乱。
视线时不时的便瞥向那存在感极强的床榻。
虽然之前在床榻上留下的痕迹已然被清理了个干净,但曾经在上面做过的事,还有留在她身上痕迹都未曾消散下去。
想到这,叶稚鱼的视线又匆匆忙的从那床榻上移开了些。
兀自安慰自己,其实,跟澜哥儿同寝好似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。
只是她心中却还是有道坎横亘在两人中间,让她退让不得。
而与她同坐的谢玄辞看见她不断缠绕交织的指尖,心中了然。
只是她没有开口,他也当作看不见。
眼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叶稚鱼这才磨磨蹭蹭的洗漱完躺上床。
只是那道倾斜躺下的身影,却十分紧绷。
房中传来的一点细微声响都能让她产生极大的反应。
直到一股凹陷感从塌边传来。
叶稚鱼的身子更是如同绷紧的弓弦,纤长的睫羽在空中不断的轻颤着。
倏地,一截冷白的指尖伸了过来,停在了她身前。
叶稚鱼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。
动作极大的半坐起身看向他,只是开口的话语却低声怯语。
“澜哥儿,你,你要做什么?”
谢玄辞坐在床上,暖黄的烛光打在他冷清隽俊的面上,黑沉的双眸沾染上几分暖意,将他身上冷冽的气质都中和了几分。
“嫂嫂在想什么?”
叶稚鱼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,唯恐伤到谢玄辞的心。
有心想要解释,“澜哥儿,我,我没想什么,你冷不冷,不如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?”
她对话题的转移实在是太过生硬,让人想忽略都难。
但叶稚鱼此刻却顾不得这许多了,下午时候做过的事情,尚且还能推脱到才睡醒后的不清醒。
但如今,她与澜哥儿都无比清醒。
黑夜放大了人对危险的敏锐。
叶稚鱼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,让她有些生畏。
想要逃离那危险的来源。
只是她才准备起身,谢玄辞便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点点锋利,被烛火映下的浓重阴影落在他漆黑的眼眶中,晕染了落在其中的神情。
“澜哥儿,你,你拦住我做什么?”
雪白的中衣穿在她身上,那道还有些泛着青紫的勒痕有些明显。
谢玄辞从身旁的茶几上取来一盒药膏道:“玉娘又忘记搽药了。”
被他这么一提醒,叶稚鱼才想起自己的脖颈处是受了伤的。
只是那痛感渐渐散去,倒是让她忽略了。
纤白的指尖伸手去够那盒药膏,却被人从中拦住。
冷冽的嗓音再次传来,只是这次嗓音中却多了几分冷意。
“玉娘今日遇见了这样的事竟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叶稚鱼双眸有些躲闪,小声开口辩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