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的想法瞬间散了大半。
原来已经有主了,真是可惜了。
不过看着倒是郎才女貌,挺登对的。
叶稚鱼还未曾被人这般注视过,一道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探寻的意味,不免有些紧张。
再加上本就是伪装的身份,心中更是气短了几分。
不
自主的靠近了谢玄辞几分,似是想要以此获取安全感。
很快,大门被人从内打开。
管家带着身后的丫鬟仆从走了上来,“郎君和娘子回来了,快请进。”
旁边的邻居见到里面有人出来,又听见这番言语,更是觉得这两人身份不得了。
倒是叶稚鱼听见那管家口中的娘子二字,水葱似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瞬。
但却被人牢牢的握在掌心之中,挣脱不得。
进门之后,叶稚鱼这才分出心神看向四周的景致。
亭台楼阁,碧瓦朱檐。
便是之前她在县令家中看见的也没有这般气派。
顺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向前走去,绕过草木葳蕤的亭台。
直到走到一处庭院,谢玄辞这才停下脚步,转身道:“玉娘推门瞧瞧。”
叶稚鱼轻抬脚步推开了深色的院门。
甫一打开,叶稚鱼便看见碧绿的翠竹交相立在庭边,房前有着一大一小的花圃。
如今春夏交接,色泽艳丽的牡丹在花圃中常开不败。
一株紧挨着一株,馥郁的花香从中幽幽传来。
但叶稚鱼的视线却停留在那牡丹花旁的白兰花树上,脚步略带几分急促的走了进去。
如今正值花期,洁白的花瓣在枝上尽情绽放,清幽的花香从中弥漫开来。
而叶稚鱼自从看见院中那高大的白兰花树时,透亮的双眸忍不住湿润了几分。
因为母亲早早便离开了她,从她记事起便不知道有母亲照顾是什么滋味。
在看见那些嘴上总是数落,但却会细细的关照这她们的饮食起居的同龄人时,总是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。
就连他们的衣裙上都有不同于她身上的香气。
因为母亲为了讨孩子欢心,浣衣时便会在那条有白兰花树旁的小溪处浣洗,花朵盛开的时候便有清幽的浅香沾染上浣好的衣裙。
同那皂角的香气混杂在一起。
每次她从那些人身旁路过的时候,下意识的便会多停留一瞬,想要那清幽的香气也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瞬。
这样,她也有了这种专属的香气。
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也是有母亲爱的孩子。
她曾经想过在……江昭的院子中栽种一棵白兰花树,但却被江昭一口拒绝了。
说树木高大,遮挡视线,会影响风水。
叶稚鱼心中有些遗憾,便再没提过这件事了。
只是没想到,澜哥儿居然会在院中种下这高大的白兰花树。
谢玄辞见她这般,兀自想起之前在那狭小漆黑的山洞时,那个蜷缩在山洞一角的叶稚鱼。
当时他默许了她留下来,但两人的关系并未因此加深。
那天忽而下起了倾盆大雨,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淋湿了。
若是往常,他自然不当回事,但却被她看见了。
动作快速的翻找出一件新的衣衫递给他,语气却还是怯生生的。
“这个是干净的,你换一下吧。”
谢玄辞皱眉看向她手上的衣衫,他记得这件衣衫,是当时他猎杀成年野猪时穿的衣衫。
只是他下手的时候太狠,那腥臭的血猛地喷洒在了他身上,经久不散。
卖掉那野猪后,那件衣衫便被他不知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