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辞听见她的话幽深的双眸里闪过一瞬笑意。
随后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道:“那嫂嫂之前说过给我机会,如今却又退缩不前,让我如何安心?”
叶稚鱼也知道自己这般出尔反尔有些不对,但她若是这般轻易答应,便是将谢玄辞当成了转移注意力的物件。
对他来说也并不公平。
“澜哥儿,我知道这件事我有错在先,但……若是这般应了你,才是对你的不公平……”
“我不用嫂嫂的公平,我只要嫂嫂应了我。”
叶稚鱼见他这般执着,心中不免又产生了几分动摇。
从未被人坚定选择过的人,在这从一而终的言语中得到了几分微弱的回馈。
微微抬眸看见他湿黑的双眸,还有那微微泛红的面颊。
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。
或许是因为澜哥儿极少接触女子,所以才会这般。
接触久了之后也许便会觉得她索然无味,将这个心思放下了。
想到这,叶稚鱼微微抬起头。
柔荑抚上了他微红的面颊,意有所指的轻声的问道:“疼吗?”
谢玄辞怎会察觉不到她语气中的动摇和回转。
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:“嫂嫂若是想,再打几下也无妨,不过嫂嫂这是应了?”
叶稚鱼贝齿轻咬了咬唇瓣,轻微的点了点头。
谢玄辞显然不满足于她口头上的应答,像是汲取到她先前的教训一般。
“那嫂嫂还会反悔吗?”
叶稚鱼见他这般发问,摇了摇头,双眸微闪的小声开口道:“澜哥儿,我会等你。”
等你变心,觉得我不值得的时候。
等到那个时候不必言语,她自然会离开的。
但显然谢玄辞并没有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。
“那过几日,嫂嫂便同我离开此处。”
半月后,江南。
一匹高大的骏马拉着马车从青石板上缓缓驶过,微风掀起精美的丝绸车帘,隐约能看见里面富丽的装潢,只是还不待细细看去,那马车便朝着城南方向走去。
停下后,气派的院落周围,百姓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滞留在门前。
王大婶手里挽着菜篮,见状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,“这院子都多少年没人住了,如今居然来人了。”
旁边的李婶子见状也跟着附和的点点头道:“可不是,我还说这要是再没人住,我就让买下来呢,真是可惜了。”
王大婶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,默不作声的远离李婶子几分。
就她家那几个铜子,连人家门口那一座石狮子都买不起,还想把人家院落买下来,这不是痴人说梦吗?
她可得离远点,免得染上什么病。
但旁边的李婶子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,反而伸直了脖颈朝着前面看去。
很快,那遮掩落下的车帘被一小截冷白的指尖掀开。
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车中走了出来。
来人眉峰如刃,五官冷俊,那双极黑的双眸看过来时带着丝丝凉薄。
便是正午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也带上了几分寒意。
家中有女儿的人家瞬间更是细细窥看了起来。
只是下一瞬,那马车中又走出来一女子。
玉兰色衣衫上一株杏花枝桠缠绕其上,女子腰肢纤细柔软,盈盈一握。
乌黑的青丝因为她俯身的动作而贴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。
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有些怯意的看着谢玄辞。
半晌还是将手递给了他,水葱般的指尖落在他掌心,瞬间便被人紧紧抓住。
旁边的邻居看到这一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