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好冷硬的声音。
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的位置,危珈低了低眼睫,问,“干什么?”
“你回靖洲了吗?”
“回了。”老实回答完,危珈有点后悔,该说还在路上的。“但在朋友家。”
“需要接你吗?”
琅津渡来接她的话,就要回两人的新房。可能是自结婚后,两人并未共同生活过,听他这么说,她有瞬的逃避心理。“不用,我今晚住朋友家。”
随着危珈最后一个音节落下,对面陷入安静。话从口里说出来后,危珈也觉得自己有点太逃避了。更何况她回国两个月了,之前说要在老家陪爷爷奶奶,后面出差学习,都没回去住过。
琅津渡再次开口,声音听不出温度,“你在什么地方?”
不是都说在朋友家了吗,干嘛还要多此一举问她在什么地方。
危珈回头看了眼正在跟刘颂争辩的林米听,怕对面已经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便顺着外厅的走廊往外面走了几步,面前是一道厚重的雕花大门。她把手放在门把上,既然都把谎撒出去了,就直接假到底。
她转动门把手、用力推开门、往外面走,边说道,“就是林米听家啊,她家离律所比较近,明天好上班,我今晚先不回去了。”
她走出门外,门还没关上,一抬眼,便见不远处一道峻拔孤标的身影,岩岩如孤松,崖岸清峻。
危珈瞬间怔住。
琅津渡握着手机,眼皮薄净,微眯,向她看过来。
逆着的光影中,男人嘴角扯动,语调冻泉裂冰般,一字一字从耳边听筒敲在危珈耳畔,“你不回家去哪,夫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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