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国外待久了的人,脑子果然是会坏掉的。
有位千金往危珈离开的方向眺望了一下,“那个男的是谁啊,好像争执起来了。”
周童娜瞥了一眼,笑道,“走,我们也去瞧瞧。”
***
今晚骧杉会所全清场,迎接贵客。
连奉酒的都是陈家的二公子陈令聪。陈令聪给眼前的男人倒酒,“琅总,初次见面,请多关照。”
被叫“琅总”的男人无疑是今天的贵客。质地考究的黑衬衣,面料无痕,银色的扣子挨在冷白的颈口前,听到陈令聪的话才将将把视线略过来。
男人有一双深邃的猎人眼,眼窝略深,眼型狭长,眼尾微微上挑,沉稳而贵气。他手指修长,双指略搭上酒杯,精密的机械表冷硬地束在腕骨处。朗声道,“客气了。”
陈令聪连说不客气,趁机推介了一下自己。
他有些漫不经心,不知听进去多少。
等人走后,同样是今晚贵客的倪逍见他心不在焉,一双俊逸多情的眉眼看戏道,“怎么,是弟妹出差回来了?”
薄薄的机身在大手中转了一圈,琅津渡目光轻垂,“应该还没。”
倪逍轻笑一声。他就说嘛,今天跟个望妻石似的。
谈话间,手里的电话响了一下。他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,是车载定位发来短信提醒。
男人并不是纯粹的黑瞳,瞳孔外侧偏一点深蓝,又不明显,像与世界隔着一层暮霭色的光。他站起身,跟众人说道,“我还有事情处理。”
沙发上一行人都纷纷跟着起身,想要挽留。
一句“留步”后,人便大步离开。
出门后,跟等在门口的助理向枢道,“给夫人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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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珈跟上林米听的时候,林米听已经跟刘颂对峙起来了。
刘颂又怂又怕丢面子,strong强撑着,没说几句,就示意她们往外面走。
林米听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使什么眼色,你眼有毛病啊?”
刘颂见林米听不接他的示意,自己躲着目光,压着嗓音丢下一句“出来”后,拔腿往外走。
这种面子大于天的怂男,拦着也没什么意义。林米听和危珈交换了个眼色,跟着走到了外厅。
一到外厅,刘颂气势突然足了,转身就问林米听,“你跟我闹什么?”
“你少倒打一耙。”林米听伸出三根手指,“一还我给你花的钱,二删除污蔑我的视频,三道歉并在账号置顶。”
刘颂:“我凭什么听你的。”
“什么叫听我的?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?”最让林米听生气的是,“还想偷我的狗?我家纱面犬二十万,比你命都贵。你也配想养它?”
说话间,两人又争吵了起来。危珈一个外人,根本插不进话。而且从刚才,她的手机就一直在响,她抽空瞅了一眼,铃声正巧结束。而来电备注——琅津渡。
还是她没接到的第三通电话。
前两通是他助理的。
危珈:“……”
怎么这么着急给她打电话啊。
还短短几分钟,打了三次。
正迟疑间,手机页面再次跳出一通电话,还是琅津渡的。
他到底有什么事啊?
一直给她打电话。
助理打完,他来打。
听着手机铃声一直响,分神中,她接通了助理电话。
没待她开口,一道冷冽矜贵的声音响起,“危珈。”
久违的声音,让危珈心跳陡然加重几下。
男人的声音疏清,声线像冰面划过冷锋,冷冽中藏着危险的味道,“告诉我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