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伸到小腿。
“你去打兔子了不成,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”
丹姝的指尖冷不丁按了按那伤处,许春休猛地弹动,腰肢一拧侧过身趴伏到被褥上,细细哆嗦,却并不躲开。
碾开的草药落到伤口上,那人小腿一抽,浮空的细绸布自行一圈圈绑好,最后猛一抽紧!
许春休攥紧了薄被,阖着的睫毛一颤:“疼……”
丹姝放轻力道:“倒还知道疼呢——”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细绸布打好了结。
许春休蜷缩在被子里,沉沉睡去。
丹姝居高临下地看着,她喜欢被他仰面注视的样子,享受着被他当作神的那一瞬间。
神需要信徒。
她俯下身,撩开他凌乱的鬓发,手指拂过他的眉眼轻轻刮了刮。
“好了,睡吧。”
*
东方破晓。
庙侧的小屋里,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薄被里拱了出来。
丹姝听到动静,仍旧闭目打坐,只分出一丝灵识去瞧了瞧。
嗯,脸色红润许多,比昨日通红着眼,苍白着唇好多了。
此刻茫然无措地坐在堆起的薄被里,像是开在枝头的栀子花。
娇颤颤,却很精神。
果然还是自己的药草起作用了吧。
许春休掀开被子,忽然觉得腿间一凉,白皙柔韧的一双腿又缩了回去。
“我,我的衣裳——”
谁脱了我的衣裳……
瞧他惊恐的脸,闭目的丹姝勾了勾唇,满足了一些隐秘的小心思。
许春休愣了一会,便在枕边摸到了衣裳,仔细回想了片刻,自己昨夜似乎起了热,一路爬上了山。
他最后的记忆,便是自己剥莲子时昏倒的样子……
莲子!他的莲子!
许春休顾不得穿好鞋袜,赤着脚站到了地上,摸索着慢慢挪出里屋。
竹竿丢到哪里了?
丹姝托腮看他进进出出:“风寒都没好,连鞋袜都不穿。”
手指一弹,那根细竹竿便被她立到了他必经之路的墙边。
许春休跪在地上摸了许久,也没摸到自己剥好的莲子。
“我的莲子呢…”空茫茫的眼中都是疑惑。
遍寻不到,许春休便以为是自己高热烧出了幻觉,莲蓬兴许是上山时掉在了山道上。
他落寞地揪了揪衣角,他编了好几个竹筐才换来的莲蓬……
山神娘娘会怪罪吗……
丹姝瞧着,笑了笑:好傻的小孩
进了夏,山间晨起时总是会冒出一些雾气,晶莹剔透的挂在枝叶上。
今日太阳没有冒出来,密云遮顶像是要下一场大雨。
即便是苦夏,山间的风还是有些寒凉的,许春休摸索着给自己穿好了外衣和鞋袜。
他将被子叠放整齐,床铺打扫干净,坐在了床尾。
“庙里什么时候有了被褥?”
丹姝叹息:“小傻子,现在才想起来吗?”
不过许春休没纠结多久,以为是前几日来修整的村民落下的。
想必自己昨夜烧得迷糊,擦黑
摸到了床边,脱了衣裳便躺进被子里人事不知了。
‘轰隆——’
窗外忽然落下一声雷来,轰隆隆连成一片,眨眼的功夫便下了雨。
许春休复将这间小庙打扫干净,推开窗。
“下雨了。”
一双白皙的手伸了出去,雨丝顺着那柔滑的肌肤落了下去。
清风细雨,斜斜飘入窗扉,打湿发丝黏在他雪白的面颊上。
乌沉细软的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