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将竹竿放下,乖巧地跪到了蒲团上,深深一拜:“山神娘娘,我好久没来拜见您了……”
说完从怀中捧出一抹绿来,竟是两三束莲蓬。
他生涩地扒出莲子,才摸索着摆到贡台上,忽然倒了下去!
丹姝将人翻过身来,怀里的人脸色是不正常的红,口中吐出潮热的呼吸。
探手一摸,也是烫得厉害。
丹姝让他倚在自己怀里,蹭了蹭他鼻尖:“感了风寒不去找医馆,倒花一个时辰爬山,我是大夫吗?”
将人打横抱起,走到到旁边的小房间,那里是大开间隔出来的。
没有床,只有一个低矮的光秃秃的木板。
丹姝从袖中寻了一床锦被和软垫铺上去。
然后将许春休塞了进去。
她倚着门,略施小法术,便脱了他的外衣鞋袜,将那雪白的肌肤掩进了被褥里。
尝了尝他剥好的莲子,竟然是脆甜的,随手将剩下三两枝莲蓬放进了门边的水缸里,醒来还能接着剥。
“也不知道哪来的莲蓬,”丹姝轻笑:“总不能是自己下河摸来的吧?”
瞧他脸色,烧得有些迷糊了,便起身去屋外取了一瓢山泉水,熬些药吃了,毕竟这个样子不能干嚼草药吧。
她还留着之前炼丹的小钵,掌心分出一团火,如鬼火般浮在半空。
让它自己熬着.
人一生病便脆弱许多,许春休也显出些往常不见的娇气。
整个人裹着薄被里,毛茸茸的脑袋窝在里面,长发散在被面上,时不时侧首吐出潮热的气息。
被发丝遮掩的脖颈从耳侧,到锁骨生出连片的红。
细薄的肌肤底下像是能看到血液流动,青筋鼓起。
床边的烛火,被小窗漫进来的晚风吹得摇曳。
丹姝坐到一边闭目养神。
她身后的许春休察觉到一丝冰凉气息后,无声扭过身子来。
头抵在她后腰,似是想遮住朦胧的烛光。
丹姝垂眸,乌沉沉的发中露出唇间一抹艳红。
因为贪图清凉的气息,许春休不断向丹姝靠近,直到将脸贴在她的衣衫上。
丹姝没有阻止。
直到药罐子的小盖被水汽顶开,才移开目光,将盛了满满一碗的汤药抵在他嘴边,许春休紧紧闭着嘴,像颗蚌一样怎么也撬不开。
药汤撒出一点,脸便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了。
“抬头。”
丹姝掐着他的脸,拇指强行启开他的唇:“快喝,喝了就好了。”
“唔…嗯…”
冰凉的手指蹭在柔滑的脸颊上,许春休怕苦想躲开,又忍不住抵着她磨蹭。
“你是狸奴吗?”丹姝只得将人半抱起来。
许春休窝在她怀里,毛茸茸的发扎在她颈间,有些痒发狠道:“明日便将你的头发都绞了!”
丹姝一手扶在他腰间,一手给他将药灌了进去。
苦涩的药汁液流进喉口,许春休挣扎起来,却还是乖乖的不敢吐出来,只将眉蹙紧。
等到她再想喂第二碗,竟是直接缩进了被子里。
丹姝哑然一笑,第一次见他闹脾气,竟然是因为不肯喝药。
“不喝就不喝吧,我这药草干嚼都好用。”
丹姝袖子一挥,将东西收拢起来,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她掀开被子,看到许春休一双腿蜷缩着。
右腿足踝处裹着一条巾帕。
指尖一挑,巾帕落在被褥上,白冷冷的肌肤上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丹姝站在床边,指尖一动,那裤腿便贴着白皙柔腻的肌肤拉高,露出的伤痕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