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巷口出神,不禁脸色柔和下来。
即便他们没有明显亲密之举,但是言语间一来一回却透着亲昵。
她了解自己的女儿,两人定然有情,不然为何要特地带人回京。
救命之恩在前,小意温柔在后,如此俊秀的小郎君日日跟在屁股后面,难怪女儿招架不住。
厉夫人不是看重家世的,只要阿满喜欢就好,只是,想起书房锦匣中那封信…
“夫人?”
司命看厉夫人脸色不好问道:“可是被风吹得头痛,要我为您把脉吗?”
“老毛病了,吃丸药就好了,”厉夫人拍拍他的手,和蔼地笑:“莫说我了,阿满特地往宫里递了折子,今日下晌说不得便会有太医来为你诊治,到时候替你开几副药吃吃。”
司命听完,颊边绽出梨涡,她没有忘记要给他找御医的事。
她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。
回了自己的院子,司命便将山河镜封进自己掌中。
自那日之后,山河镜便没有了动静,丹姝没有现身。
她一日不来他就能有一日偷来的欢愉。
人总是既得陇,复望蜀。
得了她的心又想长久地在一起。
九州之外尚有海外仙洲。
在丹姝寻来之前,他会早早带着厉天舒离开。
但他仍是在心里默默祈祷。
丹姝你来得晚些,再晚些吧。
——
最后一抹亮色被夜色侵染,厉府早早点了灯。
司命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厅外的朱桃树下。
她家园子里那棵朱桃长得极好,结的果子也比山野间的甜许多。
这处小庭距离花厅不远,坐在这儿厉天舒回来时他就能一眼瞧见。
不知等了多久,直到天上挂满星子,巷子口才传来马蹄踏踏声。
厉天舒下了马,亲昵地顶了顶马头,问道:“母亲歇下了?”
见小丫头点头,厉天舒点头:“记得给它添些食水。”
心头挂着事,脸色便有些凝重。
厉天舒进了园子本想去瞧瞧小神医,又担忧他身子骨弱,不愿打搅他的好梦了,想着明日再看也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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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花厅时,溶溶月色里,刚刚还在念着的人,此刻正坐在朱桃树下睡着了。
厉天舒忍不住笑,起了逗弄的心思,放轻脚步走过去。
进了夏,还在屋外睡着,醒来不知道要被蚊虫咬几个包。
只是近到跟前,她熄了逗弄的心思,无声坐在他身侧的石凳上,迎着月光细细打量。
决明生了一双桃花眼,一张芙蓉面。
长眉秀目,鼻尖挺翘,颊边一粒小小的梨涡,她的满心柔情都停留在了那一处。
“少将军要看到什么时候,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喜欢偷窥人的性子。”
司命睁开一只眼,眼睫轻抬,蝶翼一般展开。
被人发现偷窥厉天舒也不羞,更不曾坐直身子,仍是这样歪着头看他:“你明明早就醒来了,为何不提醒我?”
两人目光对上,皆是一怔。
晚风寒凉也吹不散情思,如云雾般系在二人之间。
厉天舒将他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:“等了我许久吗?”
司命耳根一红:“是啊。”
厉天舒指尖顺着乌发滑下,像在抚摸一朵还没盛开的花苞:“难不成我回来多晚你都要等吗?”
司命想起什么,赶紧将一直抱在怀前的裙摆散开,一粒粒朱桃被他捧到厉天舒眼前:“春天过去,这一年的朱桃就吃不到了,我摘了许多想让你尝尝。”
因为想让你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