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迁徙,几只象母守护幼象,我觉得这非常伟大。”
“我这次的确不想画人,这颗星球有太多、太多人类之外的生物了,它们也值得记录。”
说到口干舌燥,往往这个记者拿到足够的素材满意离开了,那一个就又走了。
“领先这个时代?不敢说不敢说,我只是恰好有了相关的经历,把它画出来而已,”说到一个闻慈,闻慈严肃起来,“并不是只有我想到这个题材,而只是许多人不敢画而已。”
记者追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画这样的画?”
“现在国际上还没有禁止买卖象牙制品,我觉得为了获取象牙、杀害野生大象的行为是特别卑鄙特别残忍的,”闻慈用了两个很重的词,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大家可以意识到象牙制品背后的血淋淋背景,避免买卖,制造市场。”
今年华夏的市场已经开始起来了,闻慈甚至见到过一次,问商店里有没有象牙梳子的。
半个上午的采访结束,闻慈口干舌燥,中午和大家吃饭,喝了许多水。
虽然有些累,但同学们还是说了不少话,马上毕业,他们就要各去各的去处了,乌海青留校执教,这个相对清闲,能给他留下大半时间创作。袁韶去了首都画院,丞闻拒绝了几个好机会,最终决定出国,这其中有些之前郑家抄袭的缘故。
“管他怎么给我穿小鞋,等我出去了,自有我的天地!”丞闻一杯酒下肚,豪气道。
大家纷纷赞同,一同端起玻璃杯,喝酒的喝酒,喝汽水的喝汽水,总归一通叫好。
吃过一顿午饭,回到展会,照样被记者和来参观的人士簇拥。
这是首都美院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届正经研究生毕业届,本就被诸多外界目光包围,这么多好作品里,却是闻慈那幅近四米长的《野象》最突出。
大型油画挂在雪白墙壁上,丛林绿影,溪水涟漪,周围每一棵植株、石块随意而生动,几个主人公里,有站在水中吸了水往天上喷的,有扇着蒲扇似的耳朵驱赶蚊虫的,还有一只在河边躺着打滚的小象,憨态可掬,像是正在耍赖不肯走了。
让人一看,似乎听到小象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四五只野象构成一只小型象群,丛林里的族群,庞大的精灵。
这部作品有种幽深、宁静、凉爽的气氛,仿佛让人身处潮湿雨季,正遥遥望着象群迁徙。
一种生命传承的力量。
第196章 巡回展“怎么这两天没画画?”徐截云……
“怎么这两天没画画?”徐截云一回家,就见到闻慈抱着富贵,蜷缩在沙发上发呆。
“你回来了啦,“闻慈回过神来,点点脑袋,“我在思考。”
毕业成果展已经过去几天了,闻慈暂时搬到徐截云这儿,每天倒没做什么,只是闲来撸撸猫,去书店看眼有没有新书,更多的时间,是对着桌上摊开的画本发呆。
她实在想不到,Z779所说的跨越一切障碍的爱的作品是什么样的。
徐截云摘下军帽,随手挂到玄关的挂钩上,换了拖鞋进屋。
不用他抱走,富贵就一甩尾巴跳下沙发,他沉沉坐到一边,伸手一揽,把人拽进怀里。闻慈调整了下姿势,舒舒服服卧下,手心贴着他胸口,感受着那颗心脏有力的搏动。
“不高兴吗?”徐截云低声问,下巴蹭着她的头顶。
“没有,只是有一点,”闻慈想了半天,才说:“有点怅然。”
本以为毕业了会更轻松开心,但似乎并没有,缺少了日常去学校报道的时间,在家里反而无聊,没有新绘本的灵感,也不知道下一部作品什么时候画,陷入了一种暂时的虚无。
徐截云抬起她的下巴,“晚上军里有表演,想不想去